心裏不滿間，冷不丁問出聲：“是因為早上的事吧？”
紀墨寒都不打算提起這事了，沒想到她主動提起。
“書意再對你不起，好歹你們也姐妹一場，你嫁給紀明陽之前，她多希望你能幸福……”
“是，她是希望我幸福，可是她是怎麼對我的？”陶優然心裏憋屈得緊。
覺得所有的男人都在做沈書意的護花使者，而她呢，好像就應該受委屈，過得不幸福。
“關於她和紀明陽之間，我不發表任何觀點，我隻是相信書意的為人。”紀墨寒心裏也是一陣複雜。
“你相信她的為人？”陶優然一聲冷哼，“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如果你知道後，對她那一點點好感都會沒了！”
“什麼事？”他追問。
陶優然搖了搖頭，笑笑說，“我懶得說了，反正她已經傷害到了你，告訴你之後，你這個被拋棄的人，心裏會更加難過吧。”
紀墨寒根本沒受這些話的影響，反而輕鬆一笑，“我相信我相信的。”
“你這話怕是自欺欺人吧？”陶優然禁不住笑了笑，“你要是相信沈書意，你會跟她離婚？其實她愛過紀明陽這事，一直是你心上的一根刺，你想拔，卻拔除不掉。”
這話倒是一針見血。
他愛沈書意，可一想到她愛過紀明陽，他心底就會醋意橫生。
“你明知道他們相愛，為什麼還要嫁給紀明陽？”他的問題同樣一針見血。
“因為我和沈書意一樣，都喜歡紀明陽。”陶優然現在毫不避諱這個問題，“因為我家境貧寒，而沈書意是沈家大小姐，她把喜歡紀明陽的事告訴我之後，我選擇掩藏自己的感情，成全他們，可沒想到，沈書意是個花心大蘿卜，在明陽出國後，火速嫁給了佟嘉銘，我出國後，和她聯係也很少。”
紀墨寒心裏奇怪，“那她為什麼還要讓你來給我送表白信？”
陶優然沒想到紀墨寒心思竟然如此細密。
她心裏一陣慌亂，胡編亂造道：“大概是她知道紀明陽對她沒興趣，才退而求其次，又或者你是明陽的弟弟，她故意用你來氣他呢……總之她哭著說她被拒絕了。”
紀墨寒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像暴風雨來之前的天空，讓人看了心生膽寒。
“總裁，沒什麼事，我先下去了。”陶優然不想繼續留在這裏感受低氣壓。
他沒說話，當他同意，屏住心跳，出了辦公室。
陶優然的話，似乎點醒了她。
難怪他們重逢後，她看他的眼神像看陌生人一樣。
原來他根本不曾在她心上。
心裏怒火攢動，沒能抑製住那股憤怒，氣得把辦公桌上的所有文件給揮掉了。
彼時，關詠愛進來。
“二哥！”見滿地文件，她嚇壞了，連忙過去撿起來。
紀墨寒心煩意亂，嗬斥一聲，“出去！”
關詠愛嚇得渾身一個哆嗦，委屈巴巴的說，“你別生氣，我來送文件，我放好就走。”
看來她來的不是時候。
本來心裏還跟他生氣來著，可她又做不到從此以後不理他。
一個沒忍住，又跑來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