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睡下之前,他一直保持著微笑,直到她睡下,他的神色才漸漸深沉,眼裏是參不破的幽暗。
他覺得是該和紀世榮好好談談了。
第二天。
“董事長,總裁找您。”助理通報的聲音剛一落下,紀墨寒人已經來到了紀世榮的辦公桌前。
通報的助理被嚇了一跳,連忙鞠了一躬,恭敬的退下了。
紀世榮抬頭看了一眼臉色冷沉的紀墨寒,僵僵的笑了笑,“一早跑來找我,不見得是好事情吧?”
因為心中憤怒,他瞳孔縮緊,清冽的眉目也染了一層怒意。
“你做了什麼,沒一點自知之明?”
“對你的父親,永遠都要用這種語氣說話?”紀世榮對他說話的態度很不滿。
紀墨寒冷嗤一聲,“對於一個風流的男人且不負責任的男人,我應該用怎樣的態度?”
想到他對溫馨的虧欠,他恨不得殺了這個男人。
要不是溫馨臨死前,讓他不要活在對紀世榮的怨恨裏,不要離開紀家,他早就斷絕了和這個男人的來往。
父子之情,僅靠著溫馨的那份遺言維係,根本沒有絲毫溫度。
紀世榮的臉色陰沉了幾分,語氣冷薄的說,“我知道你是來給沈書意打抱不平的,怎麼,你還想打我一巴掌不成?”
“一巴掌怎麼解恨呢?”紀墨寒冷哼,“你最在乎的不是紀氏集團嗎?”
紀世榮神色緊張了幾分,“你要做什麼?”
“把紀氏獨立出來。”他紀世榮心裏應該明白,紀氏要是沒了他,業績會一路下滑,在市場上的地位如同高空墜落,摔得粉身碎骨。
他甚至懷疑,紀世榮把他留在紀家,目的就是讓他維持紀氏的榮光,至於父子之情,永遠沒有榮華富貴來得重要。
不然當年他也不會選擇家世背景優越的蘇琴,而拋棄身份卑微的溫馨。
紀世榮神色一惱,警告道:“你敢!”
“沒有什麼是我不敢的!”紀墨寒一臉鎮定的回答他。
紀世榮被氣得臉都綠了,大概是想到目前紀氏的情況,收起氣惱的神色,語氣緩和下來,似妥協一般的問:“你想要我怎麼做?”
“主動請辭董事長的職務。”紀墨寒要把掌握大權實實的握在自己手上。
對於以權力來針對人的紀世榮,這種對付方法最管用。
“不可能!”紀世榮斷然告訴他,“墨寒,你雖然是我兒子,但我們之間的嫌隙一直在,你讓我辭了董事長的職務,以後紀氏集團就由你說了算?嗬嗬,你未免也太過分了點!”
紀氏如今的風光都是他紀墨寒迎來的,作為父親,他與有榮焉,可是他的示好,自己的兒子根本不領情,他也難以維持父親的形象,忽然變得利益起來,不想讓的爭奪著在紀氏的權威。
“你不請辭也可以,到時候股東大會上,讓各大股東表表態就行了。”紀墨寒不屑的一笑,順便提醒他,“現在你可以去拉攏紀氏的大小股東,讓他們反對辭退你這一決定,不過我覺得這有點兒棘手,你可以用手頭的股份作為報答籌碼,勝算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