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紀薇薇以為老太太對沈書意有了成見。
這前後的反差,真讓她有些猝不及防。
沈書意心一陣驚喜。
剛剛還在忐忑因為自己的事惹老太太不開心了,現在聽她關心的話,心頭一熱,終於敢舒心的笑了。
蘇琴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站在母親的角度,實在是心疼自己女兒,鼓起勇氣開口,“媽,書意是受害者,那我們薇薇就不是了嗎?”
蘇琴的語氣幽怨味甚濃,老太太側過臉,目光落在她身上,端莊的姿態下,輕輕地笑了笑,問:“你這是在埋怨媽偏心了?”
你這不是偏心又是什麼呢?
蘇琴諷刺在心頭,卻沒膽量說出來。
畢竟老太太手裏還有她指望的百分之二十股份,她委屈的回到,“我沒有埋怨媽偏心,作為母親,心疼自己女兒而已。”
老太太知道紀薇薇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更了解紀薇薇平日裏爭強好勝的那股勁。
紀墨寒她也十分了解,他平時不惹事所以不怕事。
倘若不是有人惹到他,他是不會這樣做的。
“薇薇,你額頭上的傷怎麼來的?”老太太故意裝不知情,當著眾人的麵問她,“今天紀家的人都在場,大家心裏有什麼話就敞開說吧,別把怨氣積在心裏,擱久了,是會出毛病的。”
老太太話裏有話。
紀薇薇先是看了蘇琴一眼,才把怨恨的眼神盯向紀墨寒,憤怒道:“二哥幹的!”
老太太處變不驚,饒是鎮定的問:“寒兒,薇薇額頭上的傷是不是因為你?”
“對。”紀墨寒沒有否認,好看的臉上無比平靜。
紀墨寒一承認,蘇琴就忍不住跳出來,“媽,您也親耳聽見了?”
想起醫生說紀薇薇額頭上的傷口很有可能留疤,她心裏就委屈得不行,繼續哭著說:“不說薇薇是墨寒的妹妹,就說她一女孩子,以後是要戀愛結婚的,額頭要是留了疤,遇到好人家,她都會被嫌棄,還有臉上被他們扇的巴掌,腫現在都沒消,下手這種狠,他哪有顧及他們之間的兄妹情分?”
對於蘇琴的憤憤不平,紀墨寒一點內疚的感覺都沒有,反而覺得是她紀薇薇咎由自取。
紀薇薇很是配合的哭了起來,故意裝柔弱的撲倒在老太太懷裏,難過不已的說:“奶奶,我知道我任性,可是二哥讓那倆保鏢把我摁在地上,硬讓我給他媽媽磕頭……”
老太太心裏明白著,等蘇琴和紀薇薇發泄完,她把視線重回紀墨寒這邊,“寒兒,奶奶不要你一味地沉默,奶奶需要你說實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紀墨寒知道老太太是要主持公道。
隻是他不願再把自己母親拿出來提,特別是在紀家。
他的目光挪到樓梯處,瞳眸中閃過一陣痛意,心裏更是一陣驚魂。
這麼多年了,那場災難,依舊像是昨天才發生。
因為太過驚心怵目,所以這一切才那麼的銘心刻骨。
他從未忘卻溫馨的死,更沒有忘記紀世榮當年是如何辜負溫馨的。
回紀家,並非是一家人增進親情,而是履行對溫馨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