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算約紀明陽見見麵,好好和他談談這件事。
陶優然躺在她的肩膀上,唇角揚起一抹得意,覺得自己目的達到了。
吃過早飯後,紀墨寒先把陶優然送回了住處,然後倆人才回了墨苑。
走的時候,沈書意有些不放心,她握著陶優然的手說:“優然,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有輕生的念頭,知道嗎?”
“書意,放心吧,我現在已經沒事了。”陶優然裝得楚楚可憐的。
其實心裏在想,我怎麼會輕生,我還要等你給我帶來好消息呢。
任何事情上,她都可以為沈書意肝膽相照,唯獨在感情上,她要自私一點,哪怕是利用沈書意,她也在所不惜。
不得到紀明陽,她誓不罷休。
“你能幫我聯係到紀明陽嗎?”回去的路上,沈書意問紀墨寒。
“書意,這件事,旁人是幫不上忙的。”紀墨寒並不想她摻和進去。
紀明陽那個人,表麵上雲淡風輕,內心陰惡,他擔心沈書意會被牽連,加之蘇琴又不是個吃素的。
沈書意有些生氣的反問:“如果是你的好朋友受了委屈,你也會坐視不理麼?”
昨晚陶優然都因為這件事跳湖自盡了,她真怕她再出什麼事。
作為她的好姐妹,她必須替她去向紀明陽討個說法。
“我理解你心裏的氣憤,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紀明陽他不對陶優然負責呢?”
“……”
她有問過陶優然,紀明陽對她是怎麼說的,她隻是搖頭,難過的說,把自己的第一次都給了紀明陽,她認了,隻希望他能擔負起一個男人應該擔負的責任。
言外之意就是讓紀明陽娶她。
而且當時喝的是啤酒,紀明陽雖然醉了,但也沒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他分明就是強要了她。
想到這些,沈書意手攥得緊緊的。
自己曾經喜歡的男人,竟是這種人。
到底是自己把他幻想得太過完美,還是因為他麵對陶優然時的情難自禁……
若是情難自禁,他應該在事發之後,拿出一個男人本該有態度,而不是氣得陶優然跳湖。
“這件事讓他們自己去處理比較好。”紀墨寒對她說。
沈書意搖了搖頭,“有些話,旁人更好說一點。”
“那好吧。”紀墨寒答應她。
“謝謝。”她看著他的輪廓,也有些抱歉,“好好的周末,弄成了這樣……”
“這不怪你。”說完,紀墨寒咳嗽了兩聲。
“你感冒了?”聽見他咳嗽,她心裏一片擔心,“等下經過藥店的時候拿點感冒藥吧。”
昨晚他穿著濕衣服凍了很久,直到陶優然被安頓好,他才回到屋裏換了衣服。
“不用。”說完,他又一陣咳嗽。
“還說不用,明明感冒了。”沈書意把目光望向車窗外,指著前麵的一家大藥房說,“你把車靠邊,我下去給你買藥,很快的!”
聽得出她語氣裏的關心,紀墨寒心頭一暖,竟把車子停了下來。
他看著那一抹瘦小的身影在車前跑動,跑到藥房,和藥店老板比劃了幾下,又撓了撓頭,大概是在描述他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