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優然見沈書意沒說話,又尷尬的說:“書意,恭喜你啊,找到紀先生這麼優秀的人。”
不否認,紀墨寒的確很優秀,可是她心裏除了報仇,已經沒有別的念想了。
“書意,還記得那個位置嗎?”陶優然指著不遠處的一個位置,小聲詢問。
沈書意循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想雲淡風輕的回答,卻還是免不了一陣傷感,“當然記得啊。”
陶優然眸子沉了沉,跟著又笑著說:“那會兒咱們倆經常來這兒,為的就是偷偷看明陽學長一眼。”
明陽學長……
沈書意心裏一個咯噔。
那是當年她對紀明陽的稱呼。
每次說起她的時候,她就紅暈滿麵,雙眼放著光,全是美好的傾露。
陶優然還想說她畢業就出國,為的就是去找紀明陽,可是一想到沈書意曾經那麼癡戀紀明陽,還是不忍心告訴她。
“當年的事,我已經不記得了。”她口是心非的說。
前後矛盾,那麼的明顯,陶優然沒有拆穿她,自私的附和,“忘了好啊,反正你現在已經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幸福。”
與陶優然聊了一上午的天,下午她們去逛了商場,晚上吃了頓火鍋。
“書意,三年不見,你不僅學會了喝酒,連酒量都練起來了!”陶優然扶著東倒西歪的沈書意去馬路邊打車。
她心裏很清醒,隻是頭重腳輕,一時站不穩。
“我還要喝……”她迷迷糊糊的嚷著。
“小書意,你今晚喝了整整一瓶白的,要是再喝,你老公非得弄死我和優然不可!”阿莫結完賬追出來,見倆人已經相互攙扶著到了馬路邊,連忙過去扶著醉得厲害的沈書意,“我現在送你回去。”
沈書意推了阿莫一把,“我不回去,我還要喝酒……”
她哪裏會喝酒啊,隻不過心裏愁煩,一杯接著一杯,一喝就收不住了。
“阿莫,你送書意回去吧,我自己可以打車的。”陶優然隻顧攔沈書意喝酒了,她沒喝多少,這會兒清醒著呢。
“那你自己打車回去沒問題吧?”阿莫不放心的問。
陶優然比了個ok的手勢就上車了。
緊接著,阿莫也攔到車,把沈書意扶上車去。
車子裏的空氣不好,她胃裏一陣難受,加之車子顛簸了一下,一個沒忍住,汙穢物吐了阿莫一身。
“天呐,沈書意……”阿莫看著衣服上被吐的髒東西,還帶著一股酒精發酵後的惡臭味,他整個人幾乎崩潰。
“爸爸……”沈書意吐過之後,一邊喊著‘爸爸’,一邊流眼淚。
阿莫聽見她喊‘爸爸’,心頭一軟,指著醉醺醺的她,無奈道:“這筆賬我先記著。”
墨苑。
雷華一直在等沈書意的電話,結果沒等到,打電話對方也沒接,正擔心來著,一輛出租車駛來,他跟著下車去,見一男人正扶著醉醺醺的沈書意,“少夫人,這這這……”
阿莫一直扶著沈書意,心裏想著,反正被這個醉鬼弄髒了衣服,幹脆送進家門吧。
紀墨寒正在客廳看書,聽見門聲,落在報紙上的視線挪了挪,但沒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