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拔了一株草,手背上就被露水浸濕了,刺骨的寒意似灌進了心裏。
她忍著寒意,繼續拔草。
天,漸漸亮了。
紀墨寒起床後,到沈書意房門前,輕輕地敲了敲門,裏麵沒人應,方才下了樓。
張嫂見紀墨寒下樓,麵上雖有些難為情,但還是如常笑道:“先生,早餐做好了。”
紀墨寒目光搜尋了一番,沉聲問:“書意呢?”
那個親昵的稱呼像是一根刺,紮得張嫂耳膜一陣發痛。
不想惹紀墨寒不悅,她笑著回話,“沈小姐在外麵。”
紀墨寒眉頭一皺,隨即出了門。
見紀墨寒急匆匆的樣子,張嫂的臉色忽然間變得凝重,苦惱的念道:“太太,我該怎麼做才好?”
室外的冷空氣逼人。
紀墨寒環顧四周,沒看見沈書意,心裏又有些著急,冷聲喊道:“沈書意!”
沈書意聽見紀墨寒的聲音,立馬應聲,“在這兒呢!”
她蹲在花圃間,拔草拔得十分盡興。
雖然凍得已經沒了知覺,但好過白吃白住吧。
更何況以傭人的身份留在墨苑,那她就得司其職。
紀墨寒循聲走過去,見她蹲在花叢間,手裏還握著幾根雜草,濃眉一蹙,冷氣沉沉的問:“你做什麼?”
“拔草呢!”她揚了揚手裏的雜草,早就不畏嚴寒了。
“誰要你獻殷勤了!”對於她的舉動,紀墨寒隻能用無語來形容。
先不說墨苑不缺除草工,這麼冷的天,她跑來拔草,是閑得無聊,還是腦子壞掉了?
沈書意聽出某人語氣裏的氣焰,噘噘嘴,默不作聲的繼續拔草。
見她還不出來,他眸子裏劃過一片憤怒,“出來!”
沈書意嚇得渾身一抖,看了他一眼,發現臉色難看得厲害,識趣的從花圃裏出來。
他可是有言在先,想要報仇,必須得服從他的安排。
所以他的話,她哪敢不聽。
她的臉已經凍僵了,雙頰紅撲撲的。
紀墨寒看了她一眼,一把攬過她,把她強行擁入懷中。
沈書意完全沒想到紀墨寒會有這麼個舉動,連忙掙紮。
“別動!”他一聲嗬斥。
她像是被點了穴一般,立馬不動了。
不得不承認,某人的懷抱很寬厚,很溫暖……
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後,她開始埋怨自己,怎麼可以有這些奇怪的念頭呢?
紀墨寒握住她冰冷的手,透過外套,放在胸前。
一陣炙熱猛然襲來,混著強烈的心跳聲。
沈書意看著自己的手被紀墨寒揣進了衣服裏,詫異之間,害羞得麵紅耳赤。
“紀先生,該吃早餐了。”她試圖化解當下的尷尬。
紀墨寒不為所動,不緊不慢的把她的另一隻手放到了胸前,然後雙手緊緊地擁著她,不給她任何逃脫的機會。
沈書意試著掙紮了一下,發現根本掙脫不了某人雙手的禁錮。
“你要是再亂動,我就上嘴了。”他睨著她,邪惡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