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晚的事,紀墨寒覺得性冷淡隻是她保護自己的借口,不然她後麵怎麼會有迎合他的反應。
一直對她嫁給其他男人的事耿耿於懷,可她在床單上的那一抹落紅又讓他莫名開心,並不是介意她的過去,而是覺得她若是愛佟嘉銘,早就傾出了全部,又怎麼會把自己的第一次留到了現在。
“因為我是性冷淡!”她沒好氣的回答他,熊熊怒火灼燒著心房。
“你現在不是了。”他凝視著她,手撫上她的臉蛋,指尖在她嫩滑的臉蛋上溫柔的遊走,宛如大提琴音的嗓音緩緩道:“別生氣了,下次不會了。”
他好聲好氣的討哄,幾乎像是變了一個人,讓沈書意一陣驚愕,但很快反應過來,怒著臉警告他,“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紀墨寒禁不住笑了笑,“不,來日方長。”
“紀墨寒,你應該明白我為什麼不找你算昨晚那筆賬!”要不是有求於他,她才懶得跟他廢話。
“為什麼?”他故意裝傻充愣,撫著她臉蛋的手落在了她的頸間,指尖像彈奏樂曲般,動作輕盈的撩撥著。
沈書意感覺到那隻手的存在後,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一張臉已經燙到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
她著實奇怪,以前佟嘉銘也會這樣撩撥她,可她一點反應都沒有,紀墨寒的手一過來,她就禁不住麵紅心跳。
而且昨晚她的確如紀墨寒說的那樣,後麵有了迎合之意。
她心底納悶,自己不是性冷淡嗎?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受?
她閉著眼,隱忍著那股奇怪的感受,大膽說道:“因為你有錢有勢,可以幫我報仇!”
紀墨寒眸色漸深,寒意隨之蔓延,怒意遍布了整張臉。
他的沉默讓沈書意有些緊張,她睜開眼,看著他森冷的臉。
“既然知道,那幹嘛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他語氣陡然冷下來,話語之中,滿是諷刺的意味兒。
她有裝嗎?是真的很生氣!
不過她聽懂了紀墨寒的意思,大致是,既然你有求於我,那就得無條件答應我的需求。
這樣也好,免得以後和他牽扯不清。
“紀先生,你不知道第一次很貴嗎?你打算出多少酬勞?”沈書意收起憤怒的表情,平靜下來,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
紀墨寒臉色明顯的一變,但很快恢複冷淡,順著她的話回答,“但你有婚史,更何況你這層膜是不是補來的,還有待考證。”
“你!”壓下去的火氣再一次被挑起。
紀墨寒倒是淡定,不疾不徐地問:“沈小姐,你和你前夫同床共枕三年,期間沒有肌膚之親,說出去,誰信呢?再者,你前夫也不是什麼善類,怎麼可能三年不碰你?”
即使她是她口中所謂的性冷淡,佟嘉銘不會對她用強?
不過這樣的情況沒有發生,他心裏還是慶幸的。
自己心愛的女人,哪怕是受傷,除了自己可以,別的男人也不可以。
愛一個人,從來都是自私的。
紀墨寒不否認這一點。
紀墨寒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根刺,深深地紮進了沈書意的心裏。
他有這種疑惑也是正常,並且是被他強要的過程中,她還有了正常的欲望反應。
她說自己是性冷淡,在他那兒成了滑稽的借口。
“你說的沒錯,我這層膜的確是修補來的,所以紀先生給個友情價吧。”她牽強的揚起一抹笑,笑得無比的苦澀。
之所以不去解釋,是覺得這一切解釋都沒意義。
紀墨寒選擇了懷疑,自然是不會去選擇相信。
更何況,他信不信任,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對感情的期待,在三年前的那一場告白上就化為灰燼了。
現在她心裏僅剩的念想,那就是報仇。
她的回答讓紀墨寒心情複雜。
他設想過,不管她給出什麼答複,他都不會滿意。
畢竟,她與其他男人結過婚,一起生活了三年,是不爭的事實。
越是愛她,越是介意。
最大的原因,是她在向他表白後嫁給了其他男人,還把他忘得一幹二淨。
他被她徹徹底底的戲弄了一番。
“之前給你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就當是給你昨晚的酬勞吧。”他的語氣很隨意,像是打發叫花子一樣。
沈書意咬了咬下唇,良久,才開口道:“那多謝了。”
紀墨寒心裏堵得慌,盯著她道:“沈書意,技術這麼差,根本值不了這個價!”
他實在不明白,一個女人竟然能夠如此健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