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銘,快攔住這個瘋女人!”蘇芙兒見明晃晃的刀子戳過來,嚇得連忙躲開。
佟嘉銘一把擒住沈書意的手腕,狠一用力,刀尖對準她的喉嚨,他猙獰著臉,怒聲恐嚇:“沈書意,你要是敢亂來,我現在就送你去跟你爸團聚!”
“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們這對狗男女好過!”沈書意內心瀕臨絕望,隻要一想到父親死了,她就什麼都不在乎了,心裏隻想著報仇,她舉著匕首,朝床上一絲不掛的狗男女走去,怒著臉道:“就算是死,我也要你們陪葬!”
佟嘉銘突然笑出聲,赤身站起身來,不居高臨下的看著沈書意,“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大的能耐!”
說完,佟嘉銘一把擒住沈書意的手腕,將她的手腕猛一掰,輕輕鬆鬆拿走刀子,然一手反擒住她的雙臂,另一隻手死死地勒住她的脖子,粗魯的將她的頭按趴在茶幾上,威聲命令:“把字簽了,今天不把字簽了,你也別想活著離開這裏!”
沈書意奮力搖頭,吃力說不。
佟嘉銘沒有耐心和她消耗,脅迫道:“不簽也行,我等下就把你性冷淡的事發布出去!讓沈連海死了都得替你蒙羞!”
“不!”沈書意拚死掙紮著。
沈連海曾說過,她是他唯一的驕傲,她怎能讓他蒙羞呢?
“親愛的,她不簽字也行啊,這樣沈家的產業還是在你手上。”蘇芙兒坐在床上,故意陰陽怪氣的刺激沈書意。
“沈家的產業?”佟嘉銘嗤笑一聲,“沈連海那個殘廢在病床上躺了三年,沈氏早就該更名換姓了!”
“你說什麼!”沈書意聽懂了佟嘉銘的意思,狠狠地瞪著佟嘉銘,“沈氏企業是我爸這輩子的心血,我不會讓它落到你手裏!”
沈連海已經沒了,她不能再失去沈連海辛苦打拚來的一切。
佟嘉銘冷哼一笑,“把沈氏企業還給你也行,不過這別墅必須留給我,畢竟咱們也做了三年夫妻不是?”
這一刻,沈書意覺得自己的心如針紮,已是千瘡百孔。
佟嘉銘的嘴臉,更是惡心得讓她想吐!
她看著那一紙協議,絕望又無助的想,當初和佟嘉銘結婚,不就是為了讓父親放心嗎?現在父親走了,這段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根本沒有繼續維持下去的意義。
何況佟嘉銘渣到這種程度,她又何必在這段婚姻裏繼續忍氣吞聲。
現在的情勢,她與佟嘉銘硬著來,吃虧的勢必是她,她收起報複的念頭,暫時選擇以退為進。
沈書意攥著心尖上的一抹痛,在簽字處落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和佟嘉銘夫妻關係,宣告結束;從今往後,他們之間隻有仇恨。
“你可以滾了!”佟嘉銘語氣冰冷,隨手把一個行李箱扔給她,“沈書意,從這一刻起,這裏的一切都跟你沒關係,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一家三口的生活!”
行李箱早就準備好了,印證了一切的蓄謀已久。
“嘉銘,你把她送到門口吧,畢竟夫妻一場。”蘇芙兒扯過被子,蓋住胸前的春光,笑得得意。
佟嘉銘知道蘇芙兒是擔心沈書意搞什麼把戲,一把抓過沈書意的長發,粗暴的把她往外拽。
沈書意頭皮一陣吃痛,她掙紮,疼痛越甚,她隻好順著佟嘉銘的步子走,到了大門口,連人帶行李被推了出去。
沈書意身體重心不穩,整個人摔倒在雨地裏,臉貼在冰涼的地麵,摔倒的疼一瞬間遍布全身。
雨滴簌簌,雷聲滾滾,在她耳邊無情地轟隆咆哮。
這時,一束強烈的車燈照耀過來。
車子停下,一抹頎長的身影朝她走過來,男人蹲下身,與她的距離近在咫尺。
沈書意揚著下巴,蒼白如紙的小臉上寫滿了懇求,她氣息微弱道:“求求你,送我去醫院,我爸還在醫院等我……”話還沒說完,一陣頭暈目眩感襲來,整個人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