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辰羽以前沒少刁難自己,會不會跟彩兒姑娘那件事有關。
這樣想著,辰溪又是重重擰了一腳,惡狠狠地說道,“拚爹打架你都不行,不如我們來談談彩兒姑娘!”
“啥?什……什麼彩兒姑娘,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
見他嘴硬,辰溪又是一腳下去,辰羽慘叫越來越淒厲,似有要崩潰的感覺,同時一陣尿騷味散發出來,他的褲子竟是濕了一大片
“真是個慫貨!還真是廢到家了!”
辰溪扇了扇鼻子,厭惡地抬腳離遠了一些,心中卻又起疑惑。
也是,如此慫包,欺軟怕硬,毫無骨氣的辰羽怎麼會是那件事背後之人,看來自己真是被憤怒衝昏了腦袋。
可那人到底是誰呢?
辰溪蹙眉思索著,依舊想不出絲毫線索。
“辰溪,你很好!”
思緒漸漸飄離的辰溪又被辰羽惡毒的聲音拉回眼前。隻見辰羽滿臉的青紫血汙,一雙眼睛燃燒著怨毒火焰。
他用尿騷神功脫離了辰溪的腳掌,從地上爬起來後就躲到人群後麵,隔著人群他仿佛又找到了有靠山的感覺。
“辰溪,誰也別想救你,誰都救不了你!”
辰羽近乎失去理智,淒厲大吼著,“我要你在辰家沒有立足之地,我要讓你受盡折磨而死,你母親不是早就死了嗎,那就挖出那個賤人的屍體,挫骨揚灰!……”
轟……
分不清楚是身體本能的反應,還是來自靈魂深處的震蕩,本來還在皺眉思索的辰溪,此刻又一次出離了憤怒。
對於母親,不管經曆了什麼,辰溪始終保持著最深的敬重。
原本還有一些顧忌,但現在,心身間唯有殺意!
身如殘影掠過,阻隔的人群那裏有絲毫作用,猶如鬼魅現世,隻是眨眼間,辰溪的右手便狠狠掐住了辰羽的脖子,將他提離地麵,雙眸之中噴薄而出的殺意,猶如實質。
辰羽臉色憋的紫紅,口中嗬嗬作響,四肢無力的掙紮,漸漸有了暈厥的感覺。
他忽然覺得,即使他見過的最凶猛龍獸,危險也不及此時的辰溪萬一,辰溪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讓他覺得自己離死亡竟是如此之近。
這還是辰溪嗎?這還是那個無法修煉的廢物嗎?這還是那個任人欺淩的可憐蟲嗎?
在辰羽生命漸漸流逝的時候,場麵一片混亂。
所有人都失去了方寸。
辰羽是他們的主子,主子有事,他們絕不能苟活。但他們又不敢上前去救,因為誰也不知道得了失心瘋的辰溪還會做出什麼更可怕的事情來。
辰溪的瘋狂造成的恐懼竟讓這幾十個人愣在當地,動都不敢動!
辰羽雙眼已經在亂翻,絕望、悔恨、恐懼、不甘……所有的情緒正在他的意識裏做最後的交集掙紮。
“少爺,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如果你還信得過老奴,就先放過他吧!”
正在這時,一道蒼老猶如風箱拉扯的聲音傳來,虛弱急促而又無比的焦慮,同時還伴有陣陣撕心裂肺的咳嗽之聲。
辰溪雙眼終於漸漸恢複清明,手上一鬆,辰羽從中滑落,癱倒在地。
“鍾叔!”
喃喃一聲,辰溪神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