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2)

我叫路同炎,本市公安局的一名小警察。

就在剛才,領完工資準備回家的我,將銀行門打開的一瞬間,冰雹子般的“來人啊!救命啊!抓小偷!”的尖叫傳入了我的耳朵。

接著抱著一隻粉紅色女士包包的幹瘦男人闖進了我的餘光,而我注意到隻有他嘴裏叼著的一隻女人斷手,滴噠滴噠落在地上的血。

說是遲那是快,就在他下一秒與我擦身而過的時候,我條件反射的把左腳往前一伸。

“duang!”的一聲悶響,我成功將他絆倒在地,隨著我抓住他的胳膊往他身上一坐,他也隻能在我屁股底下哼唧了。

砍手黨,印象裏他們是十年前最為活躍的犯罪分子,為了金錢,血腥殘忍的把受害者的雙手砍掉,真是令人發指。幸好這幫恐怖分子在十年前就被我爹一窩端,從此消失匿跡,沒想我這個做兒子當差的時候它們又回來了。更有意思的事被我壓住的這個罪犯的同夥正是當年在我爹手裏逃走的唯一砍手黨。

審訊室裏麵隊長暴躁如雷的在問那名犯人把受害人的手到底藏在什麼地方了,犯人呢,聞之若素,就感覺看猴子一樣的看著我們隊長發脾氣,時不時的還會給他一個輕蔑的笑容。

我不免又覺得好笑也是有點生氣,好笑的是看見隊長怎麼窩囊覺得自己“大仇得報”,生氣是因為剛才把這小子製服的時候,才發現他嘴裏麵咬的根本不是什麼手,而是一個被塗上顏料的假手。

而我們整整一隊的人都被他戲弄了,本來這就夠丟人的了,沒有想到現在一句話都問不出來,如果再找不到受害者的手的話,就會耽誤手術縫接的時間,那受害者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眼看著現在的局麵已經僵硬,隊長這個老狐狸不想丟人,立馬從裏麵走了出來,看見我在旁邊愣神,嗬嗬一個壞笑走到我身邊對我說:“老小子死活不說,小路你過去跟他談談,讓他趕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隊長點了根煙抽著一臉的猥瑣,我看了一眼審訊室裏一直低著頭不說話的胡泉果斷的搖頭拒絕。

“隊長,您都不行我就更不行了。”我知道隊長心裏怎麼想的,才不會上當自找丟人的機會。沒想到隊長聽我怎麼一說,一水杯拍在桌上,領導架子盡顯,不耐煩的說道:“叫你去你就去,用屁股抓人的時候你怎麼不矜持的想著警察局的臉麵問題呢!”

我見他要抬腳踹我屁股也不再反駁,撇著嘴收好手機就進了審訊室,把凳子一拉坐在了胡泉的對麵。心裏正琢磨著說什麼好,就在我身子往後一靠的時候,我正好看見他黑黝黝的腦門上有個紅點,不偏不倚正中眉心,顏色鮮豔又不像是血,更像是半個珍珠鑲上去的一樣。我突然想起郭德綱相聲裏麵的剋掉印度女子眉間一點紅後中獎的梗,右手不由自主的往上一戳,沒想到胡泉那副幹瘦的身體詐屍似的竄了老高,眼珠子瞪得跟要咬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