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雯不知到為什麼在自己連砍數十刀的情況下,這些德瑪西亞的軍官還沒有圍上來,但是這無所謂,反正能多殺一個是一個。
“你竟然一直沒有使出全力!?”銳雯聽著那名德瑪西亞軍官憤怒的咆哮著,不知到如何回答,所以隻是沉默的在那名軍官的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銳雯並不是沒有使出全力,她此刻隻是覺得這些人的速度,簡直是太慢了。
如果一個人用慢動作揮刀的話,那麼不論是誰都能躲開吧?
換句話說,如果他的時間流動速度比銳雯慢的話,那麼在銳雯眼裏他就始終是在用極慢的速度在做著什麼的一個可笑的小醜。
那麼隻要銳雯正常的揮刀,在雷克的眼裏,自然就是快到了極致,快到眼睛已經無法跟上銳雯正在揮動的刀了。
當雷克大吼著想讓隊友來支援他的時候,他的眼睛裏出現了一幕奇妙的畫麵,銳雯的刀驟然化為了兩把,同時向著他的咽喉和心髒過去。
他緊忙抬起他的刀,然後卻隻是擋住了一下,他嘴裏的話還沒有說完,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諾克薩斯士兵會有這樣詭異的速度,他隻是知道,自己升官進爵的路走到這裏就到頭了。
銳雯看到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被貫穿的胸膛,閉上了眼睛,癱倒在了原地。
在銳雯解決了法師的危機,以及殺掉了這名黃色長發的軍官之後,她看向了抱著腦袋蹲在那裏的那名法師。
這名法師依舊是她的最大的威脅,隻要讓他緩過來,稍微緩過來片刻,隻要他的法力足以支持讓銳雯稍微停頓一下,那麼在這個戰場上,這種停頓就將是致命的。
銳雯雖然知道這名軍官是自己的首要目標,但是當她的目光放在那名法師身上之後,其餘的那些德瑪西亞軍官不約而同的在往那名法師的身前走去。
走在最前麵的那名胡子拉碴的德瑪西亞軍官開口說道:“實在沒想到,你的實力竟然這麼強。我的名字叫做艾布特,我說過,不管怎樣,今天一定要把你擊殺在這裏。”
說完這些話,他脫下了軍裝的外衣,露出了一身虯結著的肌肉,兩塊胸大肌一顫一顫的,抽出了一把劍,沒有再說話,他的眼神緊緊地盯著銳雯。
他的眼神中也充滿著不解與疑惑,為什麼明明是在步行,為什麼速度這樣的快?
艾布特搖了搖頭,把心中其他的疑惑甩在了腦後。
他知道,現在想要殺掉這名諾克薩斯女兵的方式隻有兩種,其一是他們能夠撐到斯特稍微緩過來一些,然後用法術定住,斬殺。
其二是等到銳雯殺到力竭,不能再揮動手中的刀的時候。
明顯,第二種方法的不確定性太高,所以他決定盡力支撐,支撐到斯特的法力能夠釋放一次定身。
餘下的這些德瑪西亞軍官也拿出了手中的武器,有的帶上了拳套,有的亮出了槍,但是大多數德瑪西亞軍官還是從劍鞘裏抽出了一把長劍。
這些軍官們透過之前的雷克的死看清了一點,如果不憑借著斯特的法術定身,那麼他們今天都得死在這裏。
他們也知道,如果不能讓艾布特多撐一會兒,那麼當這名諾克薩斯女兵的刀劈在他們身上的時候,他們連片刻都擋不住。
所以這些德瑪西亞軍官終於開始拋棄了戰功的爭奪,終於放棄了所謂的騎士道精神。
他們被一名士兵,被一名諾克薩斯女兵逼的無路可退,背水一戰。
銳雯默默地歎了一口氣,想到:“這些人不能像之前那樣,一個個的來和我打嗎?”
銳雯知道,她這麼上前去搏殺,不僅僅是特別消耗體力,而且不能存在任何的失誤,最關鍵的是,就算不存在失誤,也很難擊殺這些已經抱成團的德瑪西亞軍官。
“還是得上。”她一邊聽著自己的心髒咚咚的跳著,一邊有些鬱悶的想著。這個時候退無可退,一但被那名法師緩過來一絲,那麼死的必然就是自己了。
下次就不會有這麼好的機會讓銳雯完成這種極限中的極限反殺了。
不僅僅要衝上前去,而且還要快,要用最快的速度衝到這些德瑪西亞軍官的身後去,去殺掉那名沒有瞳孔的德瑪西亞軍官。
銳雯打定了注意,就像那些德瑪西亞軍官打定主意要撐到斯特緩過一個技能的時間一般,所以她終於跑了起來。
即使是走在那些德瑪西亞軍官眼中就已經很快了,當銳雯跑起來的時候,他們隻能看到一段殘影,然後一名德瑪西亞軍官驟然從對銳雯的包圍圈之中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