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為何而燃】序章放逐之刃(1 / 2)

這裏是諾克薩斯,這裏是銳雯出生的地方。

如今的銳雯已經滿頭白發,人們都說她是一個強大的士兵,隻有銳雯知道自己不是,她是為了國度的生存而生,國家亡了,她的生存將毫無意義,強大,銳雯承認,但她並不認為她是一名士兵,她隻是一女子而已。

“銳雯。”

呼喊銳雯的是她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是整個諾克薩斯最強悍的人物,他身著血紅色的披風,手上拿著一人多高的斬首斧,雖說是一人多高的斧子,但這斧子並不與這名偉大的領袖一般高,隻是說,斧子很巨大,而他,更巨大,巨大的顯得暴戾、凶悍。

這個凶悍的人的名字叫做德萊厄斯,是諾克薩斯軍隊的將軍,是整個諾克薩斯人心裏敬畏的對象,或許斯維因也是,但那或許並不能稱之為敬畏,更準確的,應該稱之為懼怕。

“到你上場了,你是諾克薩斯的驕傲。”身著血紅色披風的德萊厄斯此刻臉上毫無在戰場上的凶悍,而顯得有些欣慰,有些慈祥,但銳雯似乎有些不太習慣,不是因為不習慣這個人,而是她不太習慣與所有人打交道。

德萊厄斯厚實的手掌拍了拍銳雯的肩膀,往前抬了抬手,示意她從那扇門出去。

銳雯有些猶豫,因為她不習慣與人打交道,但軍令如山,敬禮過後她還是向那扇門走了過去。

銳雯的手放在了那扇門的把手上邊,感受著已經被摸得圓滑的溫潤木質感,她猶豫了片刻,回頭看了一眼副將,他沒有看她,而是透過五顏六色的玻璃看著樓下。

定神許久,銳雯豎了豎本已挺拔的脊梁,推門而去。

“嘩!!”

山呼海嘯的吵鬧聲向她撲來,銳雯皺了皺眉,似乎有些煩惱。

今天是諾克薩斯城邦百年都不曾舉辦過的榮耀盛典,整個城邦的人民都來觀賞這一盛宴,來看看為這個強大國度斬殺敵人的強大士兵們,而這個時候正是銳雯該上場的時候了。

剛從那個台下陰暗房間走出來的銳雯,有些不適應刺眼的陽光,當然不隻是她不適應,就算是沒有從陰暗房間走出來,諾克薩斯的人們可能也都不太適應像是今天這樣刺眼的陽光,諾克薩斯常年烏雲密布,不見陽光是常見的事情,明明這裏距離暗影島很遠,但為何會一直如此陰沉?

而已經習慣陰沉天氣的諾克薩斯人民感覺這些都已經無所謂了,這樣陰沉的天氣正好也符合諾克薩斯這樣陰沉鐵血的氣息。

銳雯走到授勳台的側邊,聽著台上,常年居住在諾克薩斯的那名真正的傳說,慷慨激昂的陳述著戰場上的故事。

那些故事或真或假,但的確很能引起樓下群眾的山呼海嘯。

“她是一名優秀的士兵!一名優秀的戰士!他是諾克薩斯的守護者,諾克薩斯的驕傲!在這無休止的戰爭中,在這滾滾的遍地硝煙中,她不曾退卻過,不曾放棄過,浴血奮戰,勇往直前,為了你們,為了諾克薩斯!如果女人天生強於男人,那我寧願是一名女人。”

將軍說的不是很幽默,但是麵帶笑意的他卻顯得很幽默。

台下的群眾也很適宜的笑了起來,陽光照著身著華服的大將軍,也撫著在廣場上站著的萬千群眾,這樣的場麵銳雯從未見過,隻是覺得這場麵很莊重,又很詼諧。

尤其是在諾克薩斯竟會有這樣溫情脈脈的場景,便使得這場麵越發的詼諧。

“那麼讓我請出這名優秀的士兵吧!”大將軍扭頭轉向了在台下的銳雯,那麵容和銳雯平常見到的他不一樣,怎麼說?和德萊厄斯副將一樣,也是有些慈祥嗎?

又有些不太一樣。

銳雯一邊想著,一邊往台上走去,雖然不太願意麵對這樣多的群眾,但是她還是走了上去,今天來授勳之前,每個相熟的人都勸她不要緊張。

按照以前的銳雯,她一定會說:“這有什麼緊張的。”

但是現在的銳雯不會了,因為他們不了解銳雯,他們勸銳雯不要緊張也是出於善意罷了,而且銳雯要是真的說了那句話,那他們一定會一愣,然後走開,甚至有人會暗自淬一口,而銳雯不想讓他們這樣,所以銳雯現在隻是假裝笑一笑,然後等到他們也笑一笑,再轉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