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舞正要出行,沈府卻差人送來一個禮盒,清舞打開,是在金莊訂製的手鏈,末端墜著一個玲瓏剔透的白玉鈴鐺,有輕微的聲響,清舞很滿意。來人還說,沈雲乾本打算親自來,但是臨時有事未能脫開身。清舞謝過後便順手戴在手上。而此時,江榭零的馬車已經停在水北天堂門口。
“你家公子不必如此的,本來就是我打擾了,而且江府離這裏並沒有多少路程。”清舞對前來接應的無城說。
無城笑而不答隻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清舞掀開車簾卻看到江榭零那張臉,有些猶豫要不要進去,卻被江榭零一把扯進去,對無城道:“走吧!”
清舞睜開他的手坐到對麵,馬車裏很大,但是長這麼大在這樣密閉的空間裏隻有她們兩個人,一時竟有些局促,無意間瞥了江榭零一眼,看到他早已坐定正在閉目養神,心才微微靜了下來,卻又忽的想到在十字牢中也是她們兩個人,那時竟什麼感覺也沒有,想到這裏,竟微微笑了,卻沒有笑出聲。
“你笑什麼?”江榭零仍閉著眼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在笑。”清舞收斂笑容然後看向窗外才發現走的不是江府的方向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
江榭零這才睜開眼也掀開簾子望了望說:“既然要教姑娘學笛,自然要先為姑娘挑選一隻合適的笛子。前麵就是了。
馬車停在了紅塵街的弄墨軒,這是一座藝樓,而從它的名字就能才出來這裏便是文人墨客舞文弄墨之地。江榭零顯然是常客,不時有人跟他打招呼,當然他們更關心的是江榭零身邊的這位姑娘,不時有人搭訕但都被江榭零擋下了,清舞笑問:“江公子經常帶姑娘來這裏嗎?”
“你是第二個。”江榭零很認真的回答。清舞沒想到會如此,便順著往下問:“那第一個呢?”江榭零笑而不答,清舞本也沒想知道隻是順著問了句也沒在意。
“清戀姑娘,是你嗎?”一聲問候從清舞身後傳來,聽到“清戀”兩個字清舞驚訝的看著江榭零轉身看向來人,來人看到清舞的正臉似乎有些報歉道:“是我認錯人了。”江榭零道:“兩位姑娘是有些像,無怪你會認錯,這位姑娘是冷清舞冷冰念的妹妹,”說完,江榭零又像清舞介紹說,“這裏的主事。商音。
“音爺,麻煩把我定製的那隻笛子給清舞姑娘取來。”江榭零轉身對商音說,商音猶豫一下想說什麼但還是去了。
清舞無聊環顧四周,竹笛,玉笛,紅木的,象牙的,甚至骨笛應有盡有隨口便問江榭零:“你喜歡什麼材質的笛子?”良久沒有聽見江榭零的回答,回頭看江榭零似乎陷入深思中,神色難得露出幾分認真,於是打斷問:“江公子?江榭零?”“竹子的。”江榭零回答,同時又恢複了隨意的表情,清舞點點頭,也沒有再問,自顧看去了。“你呢?”江榭零似乎看出了清舞的失意上前搭訕道。
“竹子的。”清舞拿起眼前裝裱精美的象牙笛子看了看又放下繼續說,“因為竹子的取材容易,不易損壞,重要的是音質好,這隻象牙的,外觀是很精美,也很名貴,取材之難不必說,但是的聲音不純,不真,沒有竹子的那種厚實,陶笛,玉笛而且這麼貴的東西,一個不小心就給摔了,太不劃算了。”清舞一邊嫌棄的看著眼前價值不菲的笛子一邊說,江榭零在身後很驚喜的看著,清舞突然轉身看著江榭零,神色間有些欣賞稍縱即逝說,“江公子上次在謝家拿的正是玉笛,能吹出‘夢笛’當真不易。不過江公子你定製的不會也是玉笛吧,那以我的實力沒有十年八年估計學不成。”
江榭零笑笑說:“姑娘要是想學笛,按著這個笛譜,應該不出一個月便學成了,而姑娘要是想學武的話,有時十年八年也是學不成的。”
“所以夢笛幻笛,本是一張笛譜,要是當真音樂便夢笛,吹奏出幻笛便是幻笛了,所以江公子當日吹奏的是幻笛?”清舞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