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晌午,一家人在一起歡歡喜喜用完飯,便坐在一起聊天。“外祖父,您給汝兒講講那位了不起的先祖的事吧。汝兒聽娘說起,很是敬佩。”汝兒搖著陳老爺的手說。“好好好,陳源你來說與汝兒聽。“好的”陳源喝了口茶,便慢慢地開講:“陳家世代為農,家境貧困,直到你先祖那輩,因光景越發不好,他便離家到外闖闖。……後來留下一書,讓陳家後人代代研習他留下的聽音摸骨之法。”汝兒聽完,與陳氏所說並無不同,很好奇地問:“我們家的聽音摸骨之法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問完,陳老爺和陳源都哈哈大笑起來。陳源臉上露出了一絲驕傲,說:“汝兒有所不知,自來行醫者眾,可陳家憑著獨門的聽音摸骨數代在這一行都有一席之地。陳家的聽音診脈,摸骨驗傷,可稱得上獨一無二,舉世無雙了!”“聽音摸骨原來是這番意思。舅舅,那為什麼我們如今隻是普通的商戶呢,陳家有了如此技藝,數代傳承,即便成為望族也是可能的啊?”陳源聽後望向陳老爺,陳老爺撫須一笑:“汝兒真是聰慧,小小年紀便能有如此思慮。不錯,陳家憑借家傳技法,大可發揚光大,光耀門楣,可是先祖留下的書中告誡過後人,不得醫治官家之人。世世代代,陳家都低調做人,不將聽音摸骨之法告之外界,低調做人,隻在市井開設小醫館而已。外麵的人從來不知何為聽音摸骨,你娘可曾告誡你不得與外人說道陳家技法呀?”“娘說過的,可是外祖父,為什麼有這樣奇怪的規定呢?”“汝兒,我在你這般年紀學習技法的時候,也有這樣的疑惑,為何治病救人卻要把官家之人排除在外,為何家中有如此神技卻要隱於市井?後來詢問我父親方知,聽音摸骨涉及的遠不止於此。”說完不再開口。入耳還想開口繼續問,陳老爺卻抬手打斷,“汝兒,技法傳男不傳女,有些事外祖父也不能對你詳細告知。”汝兒見狀,知道今日是了解不到什麼了。按住好奇心,聽他們繼續聊著別的事情。當日下午,陳氏留下汝兒獨自歸家。
秦汝兒在陳家住下,每日陪著外祖父下下棋,畫畫,閑聊,幾日很快便過了。汝兒雖想盡快接觸到技法,卻也沒有合適的機會。
這日上午,汝兒和陳老爺正在書房下棋,醫館的下人慌忙求見。“老爺,昨日醫館來了一病患,進來之時一切都無大礙,隻說跌了一跤,有些頭疼,少爺診斷完開了藥就回家了。方才醫館門外來了幾個人,自稱昨日病患的家人,說那人昨日回家吃了醫館的藥,今早便突然去世了。他家裏的人現在隻說是醫館醫死了人,說本來好好的人,卻被醫館醫死了。如今圍住醫館正在大鬧,已經召來很多人在旁圍觀。少爺斷言自己並未出錯,解釋不清,讓小人回來請老爺去看看。”陳老爺聽完,自言自語地說:“既然陳源斷定沒出錯,那自然不會出錯呀。”說完,急忙準備出門。汝兒此時跟在一旁,扶著陳老爺“外祖父,汝兒陪著您去看看,汝兒相信此事定和舅舅無關。”陳老爺見汝兒神情堅定,加之她年紀尚小,便同意她同去。
陳老爺和汝兒趕到醫館,隻見門口圍了一大群人。這時有人說:“看,陳老爺來了!”“陳家醫術不錯,應該不是醫死了人吧。”“人有失手,馬有失蹄,這個難說”人群中不斷有人議論著。陳老爺提聲,作揖對眾人說:“謝謝大家的關心。今日之事,待在下了解情況後,定會給大家一個交待。”說完,便大步進了醫館。進到醫館,聽得一片哭聲,叫罵聲。隻見陳源呆坐在椅子上,陳老爺過去仔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