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孫民那了解到,昨天早晨,那八個人結伴後一起出去,就沒有見回來。都是四十歲左右的壯漢,能到哪去?
我給蘇宇打了電話,簡單說了這方麵的詳情。蘇宇說已經接到了報案,但事情沒有一點頭緒。
距離那八個人失蹤已經有二十三個小時了,我要抓緊時間。來到了那八個人的帳篷,我順著建築的影子開始尋找。
“就你一個人找嗎?要不要幫忙?”孫村的民工見我單槍匹馬的不知道在感謝什麼,都疑惑的問我。
我對他們擺擺手,示意自己就可以。
“到底行不行啊?別說了半天,是個吹牛逼的。”懷疑的言語從民工們的嘴裏四散出來。
被人誤會雖然不好受,但好在誤會一旦消除,所有的一切都會變得美好。我淡然一笑,順著影子尋找。那八個人先是來到上場轉了一圈,而後在小吃店吃了一頓午飯,過了晌午他們在廣場上遇到了一個自稱招聘的人。
那個人三十多歲,帶著藍帽子,嘴眼十分的精明。問八個人是不是要找工作,他那裏有比較好的工作,工作輕快,賺錢還多。
八個人都被高薪的工作誘惑,商量著一塊去看看,八個壯漢一起去還有什麼危險的。
藍帽子把他們帶到一處廢棄的廠房,說這片廢墟是他們公司的,需要在十天以內拆除。
八個人覺得沒有問題,就琢磨著怎麼從現在的工地辭職,把這片廢墟的清理工作包下來。八個人還商量,要是真的能賺到錢,就給藍帽子點回扣。
“不用,不用。”藍帽子拒絕他們的好意,掏出好煙遞給八個人,並客氣的說都是出門在外,互相照應才對,不能從中貪錢。那樣,不是剝削外地的民工兄弟嗎?
八個人見藍帽子說的親切誠懇,都沒有了防備,點著煙開抽,一邊抽著一邊和藍帽子拉家常。
藍帽子也是對答如流,語言幽默,都得大家哈哈大笑。八個人也就把他當兄弟一樣,拍拍他的肩膀。
“哎呀。”八個人忽然驚叫一聲,都暈倒在地,一動也不動。
藍帽子拍拍手笑笑,說:“就你們這幾頭蠢牛,還想掙大錢,你們怎麼不死呢。”他說完,打了一個電話。不久,一輛帶著帳篷的卡車開了過來。從車上下來的兩個人,把暈倒在地上的八個壯漢當作肥豬一樣抬上了汽車。裝貨完畢,卡車開走了。
我站在廢棄工廠裏,望著影子裏映出來的這一切,這些民工兄弟還是太單純了。最低級的貪欲就有可能葬送了他們的性命。
我馬上打了一輛車,順著卡車的路線走。天漸漸的黑了下來,眼見來到了荒蕪的北山下。
“這到了什麼地方了,怎麼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出租車司機刹車摘擋,怎麼說也不肯走了。
就要接近目標,再坐出租車也不利於我的行動了。我付了錢,順著兩邊都是深深荒草的石子路加速快跑。
天色黑暗,四周野獸鳴叫滲著毛骨悚然。我跑出約有一公裏,一路上連個鬼影都沒有。道路的終點,是一個三麵環山的窪地,裏麵隱現出模糊的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