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齊湘,我和毛子來到一家安靜的小酒館,淡淡的喝了一陣酒,望著喧囂的城市享受了片刻的寧靜,才兩散而去。
第二天,我結束繁忙的工作,正和蔡芹說笑著下班打卡。接到毛子電話,齊湘失蹤了。昨天還好好的竟然忽然的變故,我猛然恐懼,白鴿就是這樣毫無征兆的死去了。
毛子說齊湘已經失蹤一天了。家人以為她開始隻是出去散步,但二十四個小時沒有回來了。白鴿的一幫兄弟都心急如焚。白飛有點懷疑,是不是白鴿的仇家將齊湘帶走的。
我馬上趕到齊湘的家。
齊湘住的是夏華別墅,是白鴿生前一直住的地方。我到那,見白鴿小女兒白苗正在原地哭著叫媽媽,她眼淚的的兩隻小手,都已經把臉塗髒了。
毛子正和一幫兄弟坐在沙發上抽煙,一個個板著臉,手足無措。
“齊強呢?”我摸摸白苗的小手,問所有的人。
傭人麵色焦急的說不知道,沒有看見。
我望著別墅的影子,看到齊湘在二十四個小時之前離開這裏。就讓毛子的選兩個兄弟跟著我,開車去找她。
“要不要我們和你一起去。”毛子表示人多力量大。
我讓他在這裏坐鎮,我自己隻帶著兩個人足矣。
毛子兄弟開的是輛馬力強勁的越野吉普。我們一路奔馳,先是到了北城區的高速公路口。在旁邊欄杆的影子裏,我望見齊湘順著高速輔路往北走了。
要是齊湘就這樣一直一個人走下去,也無所謂。但讓人擔心的是,她走到這裏的時候,被兩個開麵包車的男人跟上了。那兩個人身高體壯,策劃要將齊湘綁架。事情本來緊急,又遇到了火上澆油,我讓司機趕快開車。
司機是毛子小弟,一個愣頭青。他聽到我的話,馬上興奮的高喊一聲,而後加油飆過高速輔路,衝到一個人煙稀少的村鎮。
我看到齊湘坐在這裏接了一個電話後,正四處的張望。麵包車開到這裏,車上的兩男人停下車,老鷹抓小雞一樣,把齊湘抓到麵包車上。
我著急的抽著煙,讓開車的快走。
一路的追趕,我知道齊湘被綁住四肢用口罩擋住了口鼻,藏在一個小房子裏的地下室。那兩個男人出了門,左右望望,開車先走了。
我一腳踢開地下室的門,衝進去把齊湘拉出來。
齊湘見到人本能的喊叫掙紮,但見是我們後,馬上哭成一個淚人。
我讓小弟把齊湘摻進車裏,一直往北城區走去。給毛子打了報喜的電話,我們已經回到了高速輔路。
齊湘忽然說她有點事,想到外麵透透空氣。
我看出來,她說話的時候,臉上掩飾著一些什麼。我說我陪你下車吧。
齊湘對我勉強擠出了一個微笑,點點頭。
我跟著齊湘來到高速公路的護欄邊,望著飛快奔流的汽車。
“向東,你答應我一件事。”齊湘望著我。
我點點頭,她所有的請求我都會答應。
齊湘囑咐我:“以後,你要好好的照顧我女兒白苗。”
我正懷疑她為什麼這麼說。
忽然,她爬上高速的欄杆,望著過來的一輛巨型卡車。
難道,她要自殺?
我馬上跳上欄杆,伸手去抓她。
她對我微微一笑,嘴角帶著遺憾,縱身朝著卡車撞去。
我也縱身跳過去,在空中把她推到一旁的安全帶,而卡車撞中了我。
我在它撞到我的那一刻,落入卡車影子裏。
卡車身體“吱吱”兩聲扭曲,顯然司機知道撞上了人。趕緊往一旁的安全帶開。
我從卡車的影子裏走到卡車後麵,從影子裏跳了出來。
齊湘在被我推出去的時候,就已經傻了。現在正呆呆的低頭坐在那裏。
“大嫂,你為什麼要這樣。”我一邊喊著,一邊把她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