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上手阻止她,她的手機響了。毛絨接了電話,同學說鬱青正在學校的圖書館看書,被高聲和一個叫侯濤的胖子開車帶走了。侯濤臨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張紙條,說是生死賭約,要毛絨找向東赴這個賭約。
侯濤是誰?
毛絨點上一顆煙,眯著眼睛想了想。她好像聽過侯濤這個名字,是別的高中的,據說是一個胖子,叫什麼胖胖小霸王。
我們打車馬上去了學校,鬱青的同班同學說,鬱青是被侯濤用一輛寶馬車劫持走的。我拿到那個生死賭約,上麵說讓我去找他們,但必須得自己尋找地址。
毛絨把拳頭撅得啪啪直響,發狠要抓高聲和侯濤之後給他們一頓胖揍。
關娟正好也在圖書館看書,她作為學生會主席也有些擔憂。她問要不要報警?
“先不用報警,開車走吧。”我讓關娟開車。我們順著影子追蹤,毛絨這一路上都在不停的抽煙,把車裏弄得雲山霧罩的。關娟沒有阻止她,顯然已經是習慣了。
終點來到一個寬闊的舊工廠車間。這片車間有十多米高,有東西南北四個門。
鬱青被綁在一輛寶馬車上。跑車繞著廢棄車間的四個門來回穿梭,轉圈。鬱青雖然被如此的折騰,卻沒有哭出來。
高聲給毛絨打來電話:他們現在在西門,要我們三個分別到東南北三個門。
毛絨打開汽車的後備箱,從裏麵拿出兩個一米長的鋼扳手,遞給我一個,說要是能堵住他們,直接就把他們的腿打折了。她這回可是真生氣了。
我握緊自己的拳頭,說兩拳就能把他們廢了。
毛絨去了北邊,關娟開車去了東口。我朝南方的口跑去。
我來到南口,回頭望了一眼,毛絨正站在北口,左手夾著煙,右手把長扳手輕輕的敲著腿側。皮短裙發著光澤,背影真有女匪的範。關娟的車也已經到了南門。
為什麼侯濤和高聲要把我們分開?我望了一下周圍牆壁的影子。
幾小時前,高聲和一個胖胖的男生開車來到這裏。那個胖子下車後,一邊走還一邊吃著冰激淩,他就是侯濤。
高聲和侯濤在這個車間下麵轉了很久。胖子侯濤決定在南門的頂棚上掛上裝滿麵粉的大紙箱。一旦有人站在北門,他們就遙控重物落下來。雖然不至於把下麵的人砸死,但是把那個人砸傷也是給那個人教訓丟臉。
胖子侯濤得意的哈哈大笑,從口袋裏又掏出兩根火腿,剝皮就吃。他是無處不吃。
我把眼神從影子裏收了回來,抬頭一看,果然北門頂棚上吊著一個巨大的紙箱子,我揮手高喊毛絨離開。
“什麼?”毛絨用夾著煙的左手攏著耳朵,示意她聽不見。
跑車從西門衝了出來,高聲從裏麵指著我喊:就是他,他就是向東。
而胖子侯濤則叼著一塊麵包,眼睛擠著笑。
跑車跑到北門附近會遙控重物落下,毛絨定然受傷。我邁開大步與跑車賽跑,飛快的衝到毛絨身前,一個橫飛,縱身把她撲倒。
“轟隆!”
頂棚上的重物砸下,塵土飛揚。
毛絨從我身下探出頭,望著散碎的木箱和裏麵飛濺出來的麵粉罵道:他媽的。
我站起來用手撣撣頭上的塵土,望見自己的手竟然把她前胸的衣服扒開了。她前胸白茫茫的一片。毛絨連忙把衣服扣上,把煙插進嘴裏吸著,輕聲說:“要我怎麼感謝你才好。”
“我要吃西瓜。”我做了一個鬼臉。
毛絨嬉笑著動動嘴,罵了我一句。
我因幫助毛絨得到了第二十一顆影因果。我頓時手舞足蹈,升級啦,升級啦。我的腦海中一片輝煌,我轉頭去看牆壁的影子,我已經能看到二十四個小時內發生的畫麵。
跑車停在不遠處,高聲把車頂上的鬱青放在地上,指著我們說:“這次算你們幸運。”他說完進了跑車。
胖子侯濤從車裏探出頭來,嘴中的麵包吐在地上。跑車開動,轉身要走。
“媽的。不能這麼算完。”我放開腿就開追,因為我升到了第二級,所以腳步也變得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