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說得不要這麼難聽!”陸偉說鬱凡一直掌管鳳凰城,她最熟悉,白鴿也最信任她。不給她給誰!
齊強一陣冷笑。把頭伸得老長,用饒有興趣的表情說陸偉你這個外人是不是和鬱凡有一腿。
陸偉一把手裏的茶杯捏碎,上去就要打齊強。但被眾人拉住。
齊強這一句外人,不但把鬱凡和陸偉隔離出去,也把我們這最小的一幫給罵了。方華坐著也忍受不住躍躍欲試。磊子則小聲的喋喋不休。
我用自己的方式來對付這種人,去看他的影子。時間放在三個小時之前的畫麵。齊強在訓斥他姐姐齊湘,說無論如何要把所有的財產都收回來。
齊湘滿臉是淚水,說白鴿屍骨未寒,就提這事實在不妥當。
“大姐,你不要心慈手軟。越拖時間越長沒有收回的機會了。”齊強十分惱怒。
齊湘想了想,說要不就白鴿製定的辦吧,要什麼要呢。要那麼多的錢有什麼用?
齊強不服氣,說法律規定了財產就是給另一半的,憑什麼要給外人。要是把錢要回來,你不要,就給我。
我把時間往前調到極限,發現齊強在見到齊湘前,竟然給一個名叫陳龍的打了電話。說請他們幫忙把所有的財產都收回來,完事後定然有重謝。
我把目光收回來,問毛子知道陳龍這個人嗎?
毛子說:“知道,這個一直想收購鳳凰城,但是白鴿一直拒絕。據說這個人是龍興幫的。”
齊強要把所有的遺產都變成姓齊的。沒想到他竟然和龍興幫的人有交集,這顯然就是引狼入室。
會議還在進行,基本成了齊強的獨角戲。
白飛抱著雙臂不言不語。
我在白飛的影子裏看到他正給張國打電話,決心要奪到資產,甚至把齊湘趕出去。
“張國又是誰?”我問毛子。
毛子說是北城區的另一個組織夫子會的人!怎麼了?
搖搖頭,望著齊強不停的冷笑,我冷笑一聲。我在方華的口裏曾經聽說過北城區的另兩個組織,沒想到今天在這裏都聚齊了。
陸偉和鬱凡的影子裏,都是他們得知白鴿忽然去世後的表情。陸偉捶胸頓足。鬱凡則直接的昏了過去。
看到這些人的影子,我才懂得這個世道,當親戚的想獨吞財產。外人卻真情實意。
會議開了很長的時間,過程都是齊強在那裏斥責鬱凡沒有資格接受這份遺產,鬱凡全程沒有說話隻是哭泣,周圍剩下的人七嘴八舌沒有爭論出一個結果。
大家相約再次開會,但鬱凡和陸偉都表示沒有時間。齊強則指著他們兩個喝斥要是他們不來的話,就訴諸法律收回他們的資產。
如此的蠻不講理,來的兄弟們甚至都感覺他有些無理取鬧了。
出了會議室,我們來到鳳凰城外麵的一個酒店包間。點了茶水喝。我擔憂事情這樣下去,白鴿遺留下來的財產問題很可能會天下大亂。
“亂就亂吧,那豈不是正好。是我們出頭的時候!”方華的眼中很是興奮。
我雖然無意卷入爭鬥,但受到白鴿所托是絕對不能讓齊強和白飛得手把白鴿的資產轉給別人的。
三天之後,鳳凰城辦理了白鴿的喪事。
喪事當天葬禮莊重嚴肅。到場的人都是黑色正裝,毛絨卸去了花裏胡哨。當最終告別白鴿時,她窩在我的懷裏痛哭流涕。那一刻我才知道,她還隻是個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