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麵波濤,海浪一丈比一丈高,翻滾的海浪拍打著船身,幾艘商船在海艱難的前行。天空下著暴雨,電閃雷鳴之間一艘船隻被海浪拍過漸漸沒入海底。一時人心惶惶,在船上東奔西跑,各艘船中的掌舵人見沉船之中的人跳下船從四麵八方遊向各自的船隻一下亂了心神,船隻東碰西撞。隻有在最後一艘船上的人站在原地,兩眼盯著掌舵之人沒有亂跑。此船便是平江府(宋時稱江蘇為平江府)落家的商船,掌舵的人正是落家之主落天。盡管海浪鋪卷而來,但落家的船隻還是在慢慢的前行,沒有半分傾斜。
前方沉船上的人大多都向近處又去,且海浪很大,隻有少數遊泳能手落家的船遊來。落天見有人向他們的船隻遊來不禁加快了航行速度,動員船上的人放下繩索拉人上船。待向這邊遊來的人都上船之後又趕忙命人收了繩子。
上船之人都為他們逃過一劫的感到高興,紛紛向落天道謝。落天點頭後又加快航行速度向前航去,待與大多數船隻在一起後停下叫他人掌舵,交代了幾句向船沿走去。海浪極大加之暴雨狂下,各艘商船都不敢放繩救人,也不敢亂開,隻得在原地順浪而行。在海中尋救的人見無船搭救,而落家的船剛好航行了上來紛紛向落家船遊來,但此時落天再不敢亂放繩索。
見海中人群尋救的模樣,落天麵色凝重環視各艘商船大喊“停在原地,收起船帆放下、、、”另一邊吩咐人準備繩索。其他船上的人聽此都十分相信落天的話照做去了,待其他船穩定後落天又號召其他船上都拋下繩索救人。其他船上的人都感激落天的指導,紛紛拋下繩索救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海浪漸漸平息雨也變小了許多。幾艘商船如劫後餘生一般狼狽的向前行駛,船上的人皆是忙連笑容的收拾這船上的一片狼藉,卻不料前方還有一個巨大的漩渦、、、
遠在平江府的落夫人徐依像是感覺到什麼,整個晚上心神不寧,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天空一聲雷鳴嚇她一跳,不禁向外望去。一小女孩抱著被子推開徐依的房門,“娘親,我怕。”
“晨鳴不怕,娘親陪你。”徐依柔聲說,一邊把晨鳴抱上床哄她睡覺,可她自己卻是怎麼也睡不著。
半月後
一下人裝束的人奔跑著進落大門,徐依正在客廳看著這月的賬簿。下人跑進客廳滿麵悲色“夫人,夫人,落爺的商船怕是沉了、、”徐依聽此一下做在了椅子上,眼中帶淚“不,不可能,他答應過我一定會回來的。不”徐依兩眼無神,不知望向何處。
晨鳴同一男孩進入客廳,手中拿著一燕式的風箏,滿心歡喜“娘,我們去放風箏吧,我好久都沒放風箏了。”
徐依強忍眼中淚水,盡量使聲音平穩也起柔和“晨鳴,與歐陽哥哥一起去放風箏可好?娘親還有事要處理。”
晨鳴看了徐依一眼,回頭望向與她一起來的男孩歐陽夕笑,低頭“好吧”便於歐陽夕一同出去了。徐衣見他們走遠便吩咐身邊的吳總管收拾晨鳴的衣物讓她到歐陽府住上些時日。
晨鳴與歐陽夕出府便不想去放風箏了,把風箏扔給下人,但滿臉笑容“陽夕,我們去玩吧。”說著先走一步路,見歐陽夕沒有來又回頭疑惑的盯著歐陽夕。歐陽夕上前站在她麵前“你不是說要放風箏嗎。”是問句卻不疑惑,像是在他意料之中。
晨鳴一笑“陽夕,我想放風箏不都是應為想出來玩嗎。既然現在已經出來了,我為什麼還要去放風箏呢。”拉著歐陽夕的手走“快點,我聽小紅姐姐說最近白鶴樓新出了一道糕點呢。”
歐陽夕聽這語氣哪像一個六歲小孩說的話,但也沒有辦法,隻能由著晨鳴。
白鶴樓是蘇州城裏有名的酒樓,樓裏每道食物都是一絕,而樓中糕點雖少,但少而精,故此白鶴樓的糕點也是遠近聞名。晨鳴一身女發男衣的裝束進入酒樓無人感到奇怪都各自吃著各自的食物,不加多看。
晨鳴找了個空位做了下來,交代小二幾句後就坐在位置上將脖子伸得老長,兩眼盯著廚房。從始至終歐陽夕都沒有說多話,見晨鳴動作實在太大,才拉了她一下,晨鳴不好意識,這才有所收斂。二樓一個與歐陽夕差不多大的男孩看著晨鳴的一舉一動不由覺得好笑,轉頭詢問身邊的管家“千叔,那個人是男孩還是女孩?”
被喊道之人順著男孩的目光看去,笑道“是個女孩。她是城南落家的女兒,從小就喜歡男裝,家中人拿她沒有辦法,本想她這身裝束出來定會被人嘲笑,到時她便會換回女兒裝。誰曾想她卻是不怕別人笑她,依舊如此,便也由著她了。”
“哦。”男孩不再笑麵無表情的說“千叔,我們走吧”說著男孩下樓和他的管家一同離開了,出門時,晨鳴看到他的身影覺得與歐陽十分相像,還未來得及多看,糕點就送了上來,晨鳴便不再去看他了。
晨鳴整日待在歐陽府覺得無聊,見花園中歐陽向南正在教歐陽夕劍術,晨鳴覺得好玩也纏著歐陽向南教她,歐陽向南沒辦法便叫晨鳴去蹲馬步。
太陽漸漸高升,歐陽向南見他的夫人落青往花園走來,便迎了上去,開未開口落青就對他搖頭,他不禁感歎“都一月有餘,她盡還不死心。若落天在天有靈知道怕會更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