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攏了一把頭發,心說也不知道無寂什麼時候起來的,穿好了衣服拉開了門,果然見到老秋站在門廊下,和本地的那個協助人員黑子,在低聲說著什麼。
看到我開門出來,二人都默契的閉口不言,然後同時轉身出了屋子。
我獨自站在當下不禁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二人在說什麼,竟然還避諱著我。
在我看來,我雖然年紀稍小,但是我們幾個人走了這一遭,算不上生死患難之交那也差不多的,而且一個團隊之間不是應該相互信任協作,但是他二人卻很明顯的有什麼事情不願意讓我知道,而且我不難看出老秋看著我的時候,眼底閃過的那一絲若有似無的厭惡。
回過神來,我不禁冷哼一聲,心說你們倆不帶我玩,我還不想帶你們兩個老頭子玩呢!轉身我便去尋無寂。
無寂在劉隊長的房間裏,同時還有武迪和小賈小輝都在。
我進門時,看到幾人的表情都不是很愉快的樣子,說是麵帶愁容也差不多。特別是武迪的表情,甚至還有一些惶恐不安。
“出什麼事了?”我入內問。
幾個人都沒第一時間回答我的疑問,後來還是小賈開口說:“小無說隊長和武迪身上的傷,是被種了陰。”
“啥?”我冷不丁的沒聽明白小賈說的是啥意思,便看向無寂。
而無寂還沒等說話,武迪卻忽然道:“行,小無你就給我整吧!”
我看看武迪又看看無寂,完全沒鬧明白這是啥情況。
而無寂站起身看向武迪:“會很疼,你忍得了麼?”
“小意思,這點疼我還忍不了,那我回家種地了!”武迪一拍胸脯。
我看著更蒙了。
隨後,無寂點了點頭說:“我去準備一下。”
話說著,無寂往門外走,還順帶拉著我的手腕也一並往外走。
我跟著他回了‘我們房間’,立刻問剛才那都是咋回事兒,什麼叫種了陰。
無寂打開了隨行的包,拿出了他的那個佛緣袋,在裏麵翻找東西,同時對我解釋,說劉隊長和武迪身上的傷,並不是外傷,而是內傷。
但又不是外力造成的內傷,而是因為體內被種下了氣。
我起初沒明白,無寂說到後來我才明白是咋回事兒。
無寂說劉隊長和武迪那天晚上一定是遇到了什麼邪性的東西,兩個人被種了陰氣,也或者可以稱之為鬼氣。
這種氣就是我平時開慧眼之後,能夠從不同邪穢身上看到的不同的氣場,比如說惡鬼的氣場是灰黑色的之類。
而劉隊長和武迪體內被種下的,就是這種鬼氣。
這東西被種在人身體裏,雖然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但也會在極短的時間內折磨本人,導致身體虛弱甚至猝死。
“這……他倆身上為什麼會被種下鬼氣?”我不解。
無寂說,一般都是邪穢想要霸占肉體的時候,會先把自己的陰氣種在肉身上,這種情況早年間他跟著智緣大師的時候見過兩次,但那時候是在聚陰池附近,陰氣極重,邪穢自然不少,倒是並不奇怪。
可是我們昨天一直同行,隨後我們也走了一遍劉隊長夜裏所走的路,並沒有發現聚陰之地,林子裏的氣場也十分的平和,並不應該發生這種事情才對。
“那現在怎麼辦?”我雖然還有諸多不解之處,但卻跟擔心劉隊長二人的安危。
無寂從包裏拿出了我有些日子沒見到的符文死玉,還有一包針,並且都是天針:“拔氣。”
話說著,我便跟著她回到了武迪和劉隊長所在的房間。
而這時我再看,發現武迪和劉隊長的臉色已經變得十分難看,又黃又黑的樣子,極為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