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依舊是無寂做的清淡早點,我剛走到客廳就聞到了粥的香氣。
“沒睡好麼?”無寂盛了一碗粥放在我麵前問。
“呃,還好。”未免他擔心,我並沒有主動提起昨晚上的夢。
但無寂卻說:“你的臉色很不好,很憔悴。”
我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臉,剛才洗漱的時候自己也發現了。
“嗯,可能睡的比較晚的原因,沒事兒。”我笑了笑搪塞道。
無寂又看了我一眼沒說話,我倆開始各自吃著早飯。
“你還在查林柏泉的事兒嗎,我覺得那個林柏泉能和張四那種人扯上關係,一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而且那個張四那麼邪門,防人之心不可無你還是小心點的好。”我有些擔心的提醒他。
無寂點了點頭:“我有分寸。”
他做事向來穩重,我也就沒有過於憂心了。
吃過早飯後我拎著書包準備去學校,而剛穿好鞋子準備出門的時候,無寂忽然衝著我大喝一聲:“大膽!”
我開門的手頓時停在了半空中,他的聲音雖然低沉但卻讓我覺得聲音特別大,仿佛在我的耳邊炸開似得,嚇得我一個哆嗦,慢慢回過頭試探著問:“怎……怎麼了?”
我尋思著我也沒幹什麼事兒啊,最近可都是老老實實的複習功課備考來著,每天兩點一線的不能更安分了,他這冷不丁的這是怎麼了?
無寂兩個箭步就走到我跟前,衝著我一抬手。我以為他是要抬手打我,下意識的一縮脖子側過頭。
但是他的手卻並沒有如我意料的落在我的頭臉上,而是稍重的按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驚得一時之間沒說出話來,身體就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似得沒敢動。
其實我也不算是個慫貨,若是旁人敢跟我這麼大呼小叫的還敢跟我抬手的話,我絕對不會客氣,但是我一直對無寂都挺尊敬,甚至有些崇拜,自然而然對他就有了些敬畏,而且他這種從來說話都沒跟我大聲過一句的人,忽然來這麼一出,我當時真的有些嚇傻了。
但當他手落在我肩上的時候,我忽然意識到他並不是要打我。
而且奇怪的是,他這手剛一搭在我肩上,我忽然覺得身上很輕鬆的感覺。
今天一早起來我就渾身疲乏,甚至還有點腰酸背痛肩膀發麻的感覺,我估計著是自己昨晚上沒睡好,而且一個姿勢睡的太久所以壓的血液不暢通導致的。
但是這會兒這突然輕鬆的感覺讓我意識到,事情根本不是我所想象的那麼簡單。
無寂不是什麼神醫聖手,不可能一按我的肩膀就治好了我全身的酸痛,而這個理由隻有一個!
我身上背著東西!
這種事情我十歲的時候就曾經曆過,之後這些年不論是我在東坎子村還是在其他地方也都見過這種事兒。
如果身上背著什麼不幹淨的東西,有時候並不能感覺到那些東西的陰氣,隻能夠感覺到全身酸疼,並且覺著身上很重,沉得都直不起腰來,嚴重的還會身上某一點無緣無故的一直疼。
早年間在東坎子村的時候,有一個大叔來找大姑,說他肩膀一直疼的不行,而且隻有那差不多十多厘米長的一塊地方一直疼,其他位置什麼事兒也沒有。
大叔之前去醫院拍了片子檢查,中醫也都看了,甚至止疼片都吃了,但是都沒有查出是什麼毛病,止疼片吃了也沒有任何作用,就是不停的疼。
雖然疼痛的位置不大,但是這種一直疼痛導致他異常煩躁,而且做什麼也都沒心思,最後沒辦法了來找大姑,試著能不能查出是什麼毛病來。
大姑隻看了大叔一眼,就找出了問題的所在。
大姑問他說,年輕的時候是不是總在山上打野味,看到什麼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