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聲看去,迎麵走來了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在茫茫冬雪下,她穿得很露骨,一席幽紫色勁裝,裙擺下是被網格襪包裹的修長雙腿。女女的身材很棒,從腿上的肌肉的不難看出,她經常鍛煉身體,也許她和張小麗一樣,有著三拳兩腳也說不定。唯獨長相差了點,額頭出奇的高,快要趕上壽星老了,裸露在外的大奔頭將女女的美麗大打折扣。在奔頭女的身旁跟著一位佝僂老人,看樣子已過甲子之年。老人的模樣比起這個女孩還要奇怪,黑白交錯的亂發,一對眯縫眼下生著一顆酒糟大紅鼻,身上的衣服就更別提了,破破爛爛的,猛然一看,以為老人是丐幫長老呢。盡管老人相貌奇特,衣衫襤褸,可是老人那安詳的笑容讓看看後覺得很舒心。
當穆勤勤看清來人後,趕忙迎了上去,和奔頭女隨意打了一聲招呼後,主動握住了老人的手,好一番噓寒問暖拉家常。
“喂,小美。”王君目不轉睛的盯著奇怪老伯問道:
“那個老頭不會是穆老師的父親吧?”
“才不是呢,齊佬是穆老師的救命恩人。”張小美顰笑著回道。
“哦,我想也不是,長相那麼懸殊。。。那個奔頭女是他的……女兒???”
“不!是他的孫女!叫齊蓉!”張小美看高個女孩的眼神充滿了怒火。
“孫女!!!那她多大了!”
“比我大一歲!”自打看到齊蓉後,小美對她就充滿了敵意。
“不可能吧!她才十五歲!!!???”張小麗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的感覺和王君一樣,打死也不信這麼成熟的女人還是個十五歲的小姑娘!
“嗯!和我是同班同學!”
張小美注視齊蓉的同時,齊蓉也向她看了過來。四目相對,電流突生。與小美不同的是,齊蓉的眼中非但沒有絲毫恨意,甚至連一點點怒氣都不存在,隻不過滿是不屑和鄙視罷了……
一旁看戲的王君和小麗咬起了耳朵。
“敵人很強大。”
“嗯,小美落下風嘞。”
“錯,小美身邊壓根就沒風……”
“不要說這麼露骨好不好,好歹咱們是小美的親友團。你說小美為什麼這麼恨她?”
“兩種可能,第一,小美是她的情敵。第二,她是小美的情敵。”
“這?有什麼區別麼?”
“沒有……我隨口說說而已。”
“討厭!”
“不吃炒麵。”
“我說討厭和吃炒麵有什麼關係?”
“不知道。隻是小時候聽到過。一個女孩罵一個男孩討厭時,那個男孩就會接一句不吃炒麵……”
“無聊!”
“摸摸小腳。”
“這又是從哪聽來的!”
“臨時想的。。。”
“你敢不敢再白癡一點?”
“我思,故我在。白癡麼?”
“好吧,我服你了……你有更白癡的言論麼?”
“再累再苦,就當自己是二百五;再難再險,全當自己是二皮臉……”
“……………”張小麗無話可說。
在“小兩口”打情罵俏的時候,穆勤勤攙扶著古怪老者向王君走來。和藹的老者帶著微笑一步步近王君時,適才還笑逐顏開的王君突然間眉宇緊蹙,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陷入恐慌的王君心下大駭,他也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了不讓小麗擔心,王君極力保持著平淡的神色!可是由左手傳來的痛苦痙攣卻是愈演愈烈!王君猛然低頭看看自己的左手,令他不解的是,左手並沒有任何異狀!可是那強烈的痙攣王君清晰無比的感覺到了!那絕對不是自己的臆想!酸麻的痙攣就是從自己左手傳出的!
隨著老者腳步的遞進,這種酸麻感便越發使得王君痛苦不堪。短短的幾秒鍾時間,王君的額頭已然冒出了一層虛汗。然而他的身上更是恍如洗澡般,早已是冷汗浸衫!蝕骨的痛楚生生的將王君擊潰了!漸漸的,眼前開始變得模糊,化作了漆黑一片。
昏厥後的王君再度回到了讓他獲得神奇治愈術的夢鄉。景色如初,一汪碧綠的池塘,塘中金蓮盛放,而自己就站在一片荷葉之上。仰首望,馨香的花葉仍舊高不可攀,垂首看這幽綠的湖水,想要遊到另一片荷葉時,才發現,另一片荷葉距離自己是那樣的遙不可及。
王君初次夢到這片神奇的池塘時,因為好奇想要登上巨大的荷花頂峰,豈料攀登至一半,手上一滑摔了下來,幸好身下是柔軟的荷葉,不過王君還是受了一點傷。哪知夢中的王君卻大發感慨,
“如果我的左手能夠治愈任何創傷就好了。掉下來,受傷了,隨手一摸,傷好了,我再接著爬,再掉下來,我再摸,發揮愚公移山的精神,總有一天我能爬上去!”
結果第二天等王君醒後,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小痘痘,於是乎,奇跡出現了……
而如今,王君又回到了夢開始的地方,怎能不叫他懷念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