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著檔案之中娃娃臉的女孩,陳小虎不由得心頭一動,不是因為陳小虎認識她,而是,從這檔案之中陳小虎卻是感覺到了沉甸甸的份量。
陳小虎沒想到的是。這女孩家裏父母竟然都是殘疾人。幾乎是窮得揭不開鍋的情況。
一時之間陳小虎陷入了沉思,很難想象,一個家境貧寒通過自己努力走出寒門的女孩子最終會是這個結局,也很難想象失去了孩子之後他的父母又該是何等的心痛。
“我,怎麼了?”李鋒看出了陳小虎的不對勁,輕聲問道。
陳小虎隻感覺心裏堵得慌,低聲問他:“高圓圓的父母知道這事了嗎?”
陳小虎這一問,李鋒就明白了過來,聲音有些沉重的回道:“二老都知道了,悲痛欲絕!”
雖然陳小虎早料到會這樣,但是,陳小虎心裏還是沒由來的突的一下,格外的難受,這讓陳小虎想起了陳小虎當時考上大學的時候,父親高興得幾天幾夜沒合眼,像是個神經質一樣的幾乎逢人就說這事。
陳小虎想,高圓圓的父母肯定也一樣吧!
隻是如今,一家人已是陰陽兩隔。
僅僅是這一瞬間,陳小虎就暗自下定決心,這事,陳小虎管了,陳小虎要給死去的高圓圓一個交待,也想給她的父母一個交待。
李鋒拍了拍陳小虎的肩膀說:“本來,這事局裏打算列為疑案先放著的,但是,我最終還是自告奮勇的接手了這個案子。”
“為什麼?”看著李鋒略顯年輕的臉,陳小虎反倒有些好奇來,因為據陳小虎所知,很多時候,這案子破了不一定有功,但是,如果接到手上沒破的話,那便是過了,李鋒他還年輕,有很多立功的機會,為什麼會接手這麼一個幾乎沒有任何前景的案子呢?
李鋒被陳小虎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轉過臉去淡淡一笑說:“高圓圓家住得很偏僻,他的死訊是我親自帶過去的,我看了他的家裏,她的父母太可憐了,如果不破這個案,我愧對這身警服。”
他說這話的時候即沒有那種擲地有聲的氣勢,也沒有義正辭嚴的豪氣,反而顯得有些輕描淡寫,但偏偏就是這樣卻讓陳小虎感覺更為真實,陳小虎覺得,陳小虎開始有些喜歡這個不太會與人打交道的家夥了。
陳小虎點了點頭,輕聲道:“我盡量幫你,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馬上就應該有結果了。”
李鋒一聽大喜,立馬問陳小虎有沒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助的,陳小虎擺了擺手說:“你把那身警服脫了。”
這真不是開玩笑,警察為陽間的執法者,而走陰是陰間的擺渡人,兩者性質基本相同,但一陰一陽容易相衝,加之,警服本身也有一定的煞氣,這對陳小虎接下來要做的事或多或少會產生一些影響。
李鋒一聽陳小虎這話開始時還愣了一下,但是當他確定陳小虎沒開玩笑的時候還真跑到一旁將身上警服給脫了下來,然後默不出聲的站在一旁,看陳小虎做著準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