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幼稚的問題出自小黃台的口,卻同樣也是南宮鈺的疑問。他搖搖頭,隻是繼續盯著表演古詩歌的人。
圈子中心的人長發及肩,皮膚白皙,瘦削的臉頰上點綴了一顆櫻桃紅唇,這一切都是女生,或者說漂亮的女生才擁有的特質。偏偏她又生了一個高挺的鼻梁和輪廓利索分明的臉部線條,隨著表演的推進,眼神時而柔美,時而犀利,實在讓人雌雄難辨。
“你聽得懂嗎?”小黃台問道。
“聽得懂一些,以前家族有老師教授過帝國古語,我覺得沒什麼用,所以學的並不專心。”南宮鈺緊緊地盯著圈中人,麵無表情的回道。
“那她到底在唱什麼?”
“她在唱一個故事,大意是帝國危機,自己的丈夫從軍打仗一直未歸,而婦人在家中殷切的期盼丈夫歸家,最後也沒等回丈夫。她最後睹物思人,幻想自己就是丈夫,所以時而男時而女。”
“好奇怪的故事。”小黃台咕隆道。
“這不奇怪了,這個故事主要是講帝國的危機帶來民眾的改變。我看現在帝國危機沒到,宏城危機也不遠了!”二人旁邊一個三四十的男人聽到南宮鈺解釋這個故事,扭頭道。
“什麼危機。”南宮鈺皺眉問道。一旁的幾個仆人見有人和自家大少爺答話,不由得提高警惕,準備隨時插手進來。
“我看你的穿著就是有錢人家的人,不知道現在宏城的問題嗎?連天幹旱,城外的農田減產甚至絕收,牧民飼養的牲口都餓死了好多,主城的糧食已經供不應求了,好多平民努力工作最後也不能換來一頓飽飯。”還是那人繼續道,眼睛盯著圈內,見圈中人演到因為帝國危機自己丈夫打仗未歸的悲憤,雖然不能完全聽懂,但也被情緒感染,跟著大聲鼓掌叫好。
南宮鈺這樣的大家少爺當然沒有絲毫同感,對他來說隻要那個光頭刀疤的寧教練不發瘋整他們就算是生活過的好了。他興趣了了,拍了小黃台的肩膀道:“走吧,還去找懷遠。我已經派家族的人先去找他了。”
小黃台轉身前似乎發現什麼,輕身道:“我發現了,他是男的!”
“哪看出來的。”二人走在仆人開出的路上討論道。
“因為他剛才仰頭望天,我看到他的喉結了。”小黃台為自己看穿什麼秘密一般有些興奮道。
兩人又走上馬車,南宮鈺吩咐車夫改道往前走。盛夏在人群裏隻站了片刻,剛坐下二人都是汗濕了後背。無論家族勢力如何龐大,上天對每個人的身體都是一樣的公平,一樣感知外界冷熱和疼痛,一樣飽腹或者饑餓。不同的是,他們處理這些外界變化的能力卻天差地別。
小黃台坐上馬車,撩開窗簾又向人群望了一眼,天上太陽明晃晃的耀眼,似乎從離三區出來之前就進入夏天,而現在達到主城已經兩個多月依然還是盛夏,今年的夏天確實是有些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