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劉猛,寓意為勇猛剛正,其實後來我才知道,我的八字為艮,多柔弱之氣,也就是通常我們所說的火氣不旺,取這個字,隻是為了與我八字裏的命格相合。
我自幼與爺爺生活在一起,至於我的父母,我卻毫無印象,爺爺也從來沒有和我說過父母的事。
自我有記憶以來,我便是和爺爺生活在南陽的一個小山村,我八歲那年,爺爺帶著我來到了秦嶺東部的一個山村,我有問過爺爺,為什麼要遷徙到這麼一個環境惡劣的地方,每一次爺爺都是拍拍我的頭,微微歎著氣。
雖說這裏的人都不怎麼富裕,不過這裏的人倒是很滿足,生活上也倒是自給自足。在這裏生活裏將近十年,我和爺爺也慢慢融入了山民的生活,倒也不覺得苦。
就在我十二歲生日的那個夏天,晚上很是悶熱,我和爺爺在院子裏納涼。這個時候李村長著神色慌張的闖進了我家,手裏提著一個白色口袋,上麵係著紅繩,他提著那個方正的口袋,眼神有些緊張。
李村長在李家村輩分很高,也是一個有聲望的人,他雖已過了不惑之年,但一頭精神的短發,黝黑的皮膚,胳膊上滿滿的腱子肉,讓他看起來很是樸實。一進院子李村長就神色焦急萬的拉著爺爺的手手往屋裏走,爺爺遞給他一根煙,就和他一起進了屋裏。
出於於好奇,我悄悄,不過爺爺轉身用他那嚴厲的眼神製止住了我。
李村長顫抖著雙手,小心翼翼的把東西放在客廳的桌上,他緊皺著眉頭,小心翼翼的打開了袋子,我隔著門縫隱約看見是一個檀木盒子,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見檀木盒子表麵刻著一些古樸的花紋,似乎還有一些佛像,裏麵放著什麼東西,我睜大著眼,想要看清盒子裏裝的是什麼東西時,爺爺卻好像發了了似的,側身擋住了我的視線。
而爺爺也是神色凝重,剛一打開盒子,就立刻蓋上了,微微眯著眼睛盯著村長,氣氛有些壓抑。
李村長臨走前對著爺爺鞠了一個躬,聲音顫抖的道:“劉老爺子,這事就拜托您了。”
對於李村長有這樣的行為,我並不感到奇怪,爺爺是一名風水先生,通俗的來說,為活人安家蓋房,死人尋找墓地,誰家小兒要是夜啼,頭腦發熱,爺爺也會幫忙看下。
爺爺對李村長擺擺手,眼神之中卻又憂慮之色,李村長見此,對著爺爺再次鞠了一個躬,轉身離去。
對於爺爺和李村長的舉動,還有那個神秘的盒子,我內心就像一隻貓爪在撓,心裏好奇的很,就問爺爺,哪檀木盒子裏究竟裝著什麼東西,爺爺蹲下身,沉重的道:“孩子,這個盒子你以後千萬不要去動它......。”。
“福禍相依,這都是命啊!”
後來我再追問爺爺,他都不肯在多說一句話,每次都是嚴厲的警告我,不要動那個盒子,從那爺爺都顯得特別的忙碌,整天的在外麵東奔西走,而我對那個檀木盒子裏究竟裝了什麼東西,卻是好奇的很,整天想著,如果爺爺不在,一定打開,看看裏麵裝的到底是什麼寶貝。
而每次,我趁著爺爺不在或者休息的時候,就會想著去打開那個盒子,但事實是,每次都是我在快要摸到那個盒子的時候,爺爺就會毫無征兆的出現在我身後。
這個檀木盒子就成了我記憶最深刻的東西,為了他,我也沒少吃苦頭,每次都是竹板炒肉,皮開肉綻不至於,但屁股開花,那一點都不算誇張。
時間白駒過隙,彈指間,村裏的丫頭都成了水靈靈的大姑娘,小夥子也開始變得厚重沉穩了起來。九十年代,村裏外出務工的人很多,諾大村子就隻剩下一些老人和孩子,而我除了讀書外,爺爺卻不允許我外出,說是要把這種傳承繼續下去,而我卻是不以為然,覺得爺爺就是一個神棍,那些風水之術都是騙人的,而我在接觸後,卻發現這風水之術,似乎並不是課本上所說的,是封建迷信,而它的一些奇異,卻打開了我的另外一個世界。
由於我爺爺平日給人看風水,家裏也賣一些死人用的東西,例如紙人冥錢,而我最喜歡的就是和爺爺一起紮紙人,這紮紙人很有講究,和現在那些所謂賣陰間商品的紙人並不一樣,紮紙人的時候,切忌不能把自己的手指血滴到紙人身上,具體為什麼,爺爺並不告訴我。
有一次,我的死黨李二狗,不信這個邪,悄悄把自己的血滴到紙人身上,結果他半夜起床噓噓的時候,紙人就站在他背後,那一次他嚇得差點引起生理障礙,從那他也不敢拿這些事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