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瓦洛先生說隻要掌握帕薩斯謀害溫麗夫人的證據,便是能夠將帕薩斯當場擊殺,對此艾倫卻不這麼認為,哪怕擊殺了帕薩斯,恐怕莫雷爾高層也不會真正轉向支持溫麗,甚至溫麗的做法還會被認為是一種挑釁,從此處境更加艱難。
“首先,按照阿瓦洛先生的觀點,我們一定要找到帕薩斯男爵危害夫人的直接證據,隻有掌握了這一點,我們才能夠進行反擊。”艾倫道。
溫麗二人點頭表示認可。
“但我們也應該知道一件事,就算我們證明了帕薩斯確實想要謀害溫麗夫人,並且將他殺了,好像也沒有什麼用。“
“這樣做雖然沒有錯,但一定能夠得到家族議會的權利支持嗎?家族議會恐怕會認為我們破壞了規矩。如果得不到支持,溫麗夫人今後的處境,依舊會十分艱難,一個帕薩斯倒下去了,自然又會再有一名爵士崛起,製衡溫麗夫人。”
聽見這話,溫麗心頭一陣顫抖,艾倫所說沒錯,哪怕現在自己有百分之百的證據證明昨夜的暗殺者就是帕薩斯,可是將他殺了以後,有什麼用呢?家族議會如果還是像以往一樣,隻是想從麵上支持自己,以此來維護家族名聲。仍舊通過各種方法架空自己,那麼自己的處境,還是一樣的艱難。
可是自己不管怎樣,都是不會從這個位置上下來的,伯爵的位置,代表著先生未完成的遺願,也是溫麗喪夫喪子的悲痛,如今自己還未找到殘害丈夫的真凶,又如何能夠輕易放棄這一切呢。
“所以我們不僅僅要證明帕薩斯對於溫麗夫人也危害,還要證明他對整個莫雷爾家族都存在著巨大的威脅,並且很有可能導致莫雷爾體係走向萬劫不複,隻有徹底搞臭他,我們才能實現戰略目標。”艾倫道。
溫麗沉默地飲了一口鹿奶酒,默默地望著艾倫,這位小騎士說得很對,殺死帕斯特沒有用,隻有徹底揭露他虛偽的一麵,自己才能徹底站在道德高點,便是莫雷爾家族議會也不會因此認為自己是有心奪權,對於自己將來的發展更加有利。
“你說到了戰略目標?”溫麗夫人問道,“具體怎麼定義。“
艾倫早知道溫麗夫人會這麼問,當即道:“帕薩斯男爵想要夫人臥床不起,以達到自身上位的目的,這便是他的戰略。”
“而顯然,我們的戰略就是除掉帕薩斯,重新將莫雷爾家族兵、錢、地大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艾倫道,“這需要雷厲風行的手段,我們必須獲得家族議會的支持,而想要獲得他們的支持,方法很多,但最主要的還是讓對方看到我們的實力。”
“好,我喜歡你所提的戰略目標,沒有錯,這就是我們要實現的戰略!“溫麗夫人激動道。
老仆人阿瓦洛亦是一臉興奮神采,這位艾倫先生昨夜雖然莽撞,帶走了溫麗夫人,可從襲擊事情發生至今,艾倫不慌不忙,大力推動這件事平穩過度,如果沒有他,此刻三人也不會坐在這安穩的書房中商討對策。
阿瓦洛本就十分看好艾倫,經此一役,竟是將艾倫視為溫麗一脈中不可多得的實力幹將。
“你說說看,要怎麼揭露帕薩斯幕後的陰謀,證明他對莫雷爾家族有害?”溫麗夫人問。
艾倫立刻回答:“昨夜一戰,有證據表明,帕薩斯已經淪為深淵惡魔的爪牙,而為了提升實力,完成深淵領主的任務,帕薩斯必定作出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情,我們隻要將這些事挖掘出來,便能徹底將他搞臭。”
莫雷爾家族會議十分注重名聲,否則也不會在家族中眾多男爵士的反對下,強推溫麗走上伯爵大位,隻要證明帕薩斯曾經犯下的罪行,並將之公之於眾,莫雷爾家族會議自然會按耐不住。
而這個時候,溫麗夫人隻要適當的把握時機,不但可以名正言順地除掉帕薩斯,還可以趁勢收回自己以往失落的幾個地方,安插自己信任的騎士充當領主,倒也算是不錯的選擇。
在謀劃事情的時候,最害怕的便是“未審先判”,艾倫此時想著要揭發帕薩斯的罪行,如果帕薩斯沒有罪呢,一切的設想,便需要推翻。
但是艾倫曾經經曆過百年深淵之戰,深知災前深淵爪牙們的所作所為,昨夜溫麗夫人遇襲一事便可證明,帕薩斯不會是一個清白之人,那麼接下來,就看溫麗三人要如何找出帕薩斯的狐狸尾巴了。
如此一來,今日維克多要求帕薩斯這段日子“夾緊尾巴”做人,倒也算是先見之明了,真不愧是陰冷沉著的深淵領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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