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卞搖了搖頭道:“人死為大,喜神乃是敬物,我娘從小就教導我要尊敬喜神,我斷然不會用喜神作為戰鬥工具的,我就憑著這雙手便可以了。”

杜卞此話一出,下麵頓時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說話,魏寧不由得對著性格耿直的三五大漢刮目相看,至於那個言什麼的,在魏寧的眼中隻是一個嘩眾取寵的人罷了。

言峰聞言也愣了一愣,勉強笑道:“那杜兄弟就要注意了。”

說完手中的趕屍棍往前一指,那個小孩雙目圓睜,對著杜卞便飛快的撲去。轟。一聲巨響,這個杜卞居然不閃不避,和這個白僵對了個正著!

好漢子,魏寧都忍不住歎道。

但是這個白僵乃是言家經過了千錘百煉才拿出來的寶貝,杜卞的肉體凡胎如何是這白僵的對手,頓時杜卞下意識的後退了三步,才穩住了身形。

哪知道這個岩縫不依不饒,指揮著喜神,不斷的衝擊著杜卞,杜卞也算是一條漢子,既然和白僵直來直去了幾十個回合,但是人體畢竟能力有限,怎麼可能是全身肌肉僵直,血液凝固的白僵的對手,杜卞已經漸漸不支,但是他沒有認輸,這場戰鬥便不能結束。

這時候,言峰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輕輕的嘴念咒語,忽然這個白僵頓時身子化作無數道殘影一般,將杜卞團團圍住,杜卞一時之間不知道誰真誰實,忽然,這白僵尖叫一聲,身體徑直向後麵倒去。

再看那個杜卞,忽然臉色開始扭曲,口吐白沫,身子不停地顫抖,像是要著了魔一般。

這時候,魏寧再也看不下去了。騰身而起,用手握住杜卞的天靈蓋,一陣黑煙從杜卞的天靈之中出來,然後再吸入白僵的鼻中,白僵慢慢恢複原狀,而杜卞則是悶哼一聲,昏死過去。

魏寧怒道:“言峰,都是祝由同門,難道你就如此狠毒,要奪他之舍!”

魏寧此言一出,下麵頓時一陣嘩然,不少親近於杜家的弟子都臉有憤憤不平之色。

原來,剛才言峰使了一個障眼法,先是用白僵的殘影迷惑於杜卞,然後施展祝由法術,將白僵的厲魄提出,直接灌入到杜卞體內,奪其命魂,在道法中,這裏有個專業名詞,叫奪舍。

很簡單,若是這杜卞被言峰奪舍成功,恐怕終生便是白癡一個了。

所以魏寧才在關鍵時刻騰身而起,解救與他。

言峰看見自己的手段被人識破,又看了看台上的三位長老,鄔雲鶴還在睡覺,方玉決似乎還在等他永遠也等不回來的兒子,至於白茂人嘛,正在仰首望天,數著天上的月亮。

言峰心中一定,冷冷的道:“你是何人,既然敢破話趕屍大會的規矩。”

“辰州魏寧!”魏寧朗聲道。

魏寧此話一出,頓時下麵又是像炸開了的油鍋一般,沸騰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