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隻感覺周圍光線一暗便恢複清明,定眼看時已經置身於之前看到的荒原之上。他的不遠處幾個人都駭異的望著他,神態之間顯得十分緊張戒備。或許他們被眼前這個有幾分帥氣還帶有幾分天真的大男孩的出場方式所震撼,對未知的恐懼讓他們都顯得十分謹慎。
白日有些尷尬的摸摸頭,他忘了這個動作會讓他顯得很幼稚:“各位,這個,不好意思,讓你們受驚了。”
他的話讓暴雷等十分不爽,以為白日這是對他們的輕視。貌似這裏還有以為美似天仙的漂亮女人當麵,更加不可饒恕,火爆的暴雷立即斥道:“受個球的驚,你他媽是什麼東西?”因為有美女在場,他的話總算不是十分難聽。但白日還是感到唾沫星子直衝臉麵。用手揉了揉鼻子,說道:“這些可不可以等一下再說。恩,對了,這個美女不是要找人嗎?”
白日察言觀色的本領一直不錯,看到暴雷憋住的怒火,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當然不會撒到去碰釘子,急忙引開話題。心藍對白日的出場方式倒並不感到吃驚,她們這些異能者幾乎都是以這樣的方式進入這個世界,所以一時間將他當成了異能協會的人。於是心藍笑著問道:“你知道?”
白日看到心藍燦爛的笑臉一時又呆了一呆,的確心藍太美了,美到好象不屬於這個世界。白日雖然早已決定要將這個美麗的影子鎖在心底,可是她的這一笑就輕易的將他的心防擊破。“我,我就是你要找的人。我叫落日,剛進入夢魘世界的試煉者。”白日狠狠的咬了一下舌頭,借著刺痛讓自己清醒但是說出的話既有些舌頭不靈便的感覺。讓人聽著有種強烈的‘他在說謊’的感覺。
“是嗎?”心藍臉色頓時一沉,想方設法接近她的人她見多了,象眼前這位這麼弱智的還是頭一次見到。
白日見美女明顯懷疑了自己,不禁大急,說道:“真的,唐南陽你認識吧。對,對。我就是那個乞丐。不,不,我是說我--”
心藍見這個男孩提起十三叔,已經立即相信他所說的話,這時見他語無倫次卻十分不耐煩,打斷說道:“是就是,我沒有說不相信你,不用再解釋了!”
看到心藍輕嗔薄怒的樣子,白日骨頭都差點酥了。心裏暗罵自己一聲“犯賤”,將幾乎不停控製的嘴巴強行止住。
這時暴雷生生的撞過來,將白日撞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怒聲問道:“我不管你是誰?你幹什麼來了,是不是一直在偷窺?!”
白日被撞疼的左臂,陪著笑臉說道:“對不起,適逢其會而已,真的,適逢其會。我可沒有偷窺,再說你們也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是嗎?”
白日對著這個大漢,心裏不由自主的有些膽戰心驚,剛才他有若天神的一擊在他的心裏產生的震撼無與倫比。暴雷聽見白日的話,麵孔一板,瞬間又恢複正常。畢竟剛才對付“毀滅者”的雷霆一擊他心裏也是痛快之極,自然不會承認有什麼見不得人。但是就這樣被白日將上一軍心裏也是極其難受寒著聲音說道:“小子,最好不要在我麵前耍嘴皮子,否則我要你好看。”
白日笑道:“那是,那是,您是前輩,對您--小子隻有尊重,嘿嘿,尊重!”
暴雷冷哼一聲不再出聲,但也沒有再難為他。白日趁機又到泣血麵前對其一陣吹捧,倒是將泣血哄得眉開眼笑。其實白日早就看出暴雷純粹就是個粗人,而泣血就好似他們中的大腦,隻要將泣血哄得順了心,那一切自然再無後顧之憂。
泣血是何等樣人,對於白日的心事哪還不了如指掌。也正因如此他對白日的機靈油滑倒是挺欣賞。白日對暴雷連拍帶諷的話即使暴雷聽出來了也鐵定不會當著美女的麵表現出有失風度來,白日正是看準了這點。這就是泣血為什麼會對白日另眼相看的原因。
心藍在一旁看著白日一副卑躬屈膝阿諛奉承的樣子,不禁秀美緊皺。
白日眼睛餘光一直注意著心藍,這時看到心藍明顯對自己產生了反感,心裏不禁暗暗歎了口氣!深深的吸了口氣,鄭重地向泣血說道:“泣血大哥,我知道你們都是早就進入了這個世界的前輩,我想向你們打聽個事,請務必相告。”
泣血笑著點點頭,道:“小兄弟,你說說看有什麼事需要我們幫忙?如果我能夠幫得上,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