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這一次學乖了,不敢再造次,吸了吸鼻子想了會兒試探著說道:“鐵扇?”
話音還沒落便又聽“砰”的一聲,少年手中的短笛再一次落在他的腦門上,而且十分刻意的又是打在同一個位置。黑袍男子疼的一個翻身往後仰去滿地叫囂著打滾,哭天搶地的罵著“你個小王八蛋”...
少年往前蹦了兩步伸手戳了戳男子滾來滾去的肉身子一臉義正言辭的不高興問道:“哎哎哎我說這位大哥,本少爺在跟你說話呢,你滾個什麼勁兒?快給我起來回話,不然少爺踹你了啊!”
黑袍男子此刻是痛不欲生,他寧願剛剛被一招打飛出去的是自己,也不用在這裏被這尊祖宗當猴耍著折磨玩。但是迫於上方傳來的壓迫感,他不得不捂著頭顫顫巍巍的坐起身子來,怯怯的看著少年,滿臉驚恐。
少年嘿嘿一笑,晃了晃手裏的短笛說道:“看清了,不是鐵扇,是支笛子。”
黑袍男子盯著頭上一個碩大無比的血包使勁的點頭:“看清了看清了...”
少年邪邪咧嘴又笑,眼睛細細的眯起來,手一翻又把短笛收進了袖中,然後背過身去搗鼓了一會兒,又伸到男子麵前,戲謔聲音複起:“既然看清了,我們就再來猜猜揍你的東西在哪隻手裏?”
有了上一次猜錯的挨揍經驗,男子不敢妄下結論,想了又想抖抖顫顫的指了指少年的左手:“這...這隻...”
話音未落“啪——”的一聲脆響,男子左臉便腫成了小山高。少年一邊發出嘖嘖的聲音一邊故作惋惜的抬起打上男子臉的左手,隨意的甩了甩手說道:“可惜啊猜錯了,左手裏什麼都沒有啊。”
男子震恐萬分,紅著眼睛捂著左臉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少年再一次背過手去搗鼓了一會兒,又伸出來放在男子麵前問道:“再給你一次機會,左手還是右手?”
男子顯然被打得發懵,頂著一張腫成豬頭一樣的臉,迷迷糊糊的看向少年的右手:“右...右邊...”
隨著尾音落下,又是一聲極其清脆的巴掌聲,男子的右臉也腫成了山高,一張臉瞬間對稱起來,看著和諧多了。少年怒其不爭的搖頭歎氣道:“哎哎我說這位大哥,你怎麼就這麼命衰,少爺我就兩隻手,給你猜了兩次都猜錯,能不能行了?”
男子隻覺得天旋地轉,耳朵裏都是嗡嗡的鳴響,哪裏聽得清少年的嘲諷。
少年這一次連背後都懶得藏,直接當著男子的麵把短笛藏進了左袖中,然後握著拳在他麵前來來回回的晃著說道:“事不過三,再讓你猜一次,別說少爺我不近人情沒給過你絕地反擊的機會。哪隻?”
男子一條命被打沒了大半,此刻撐著搖搖欲墜的腦袋看著眼前的兩個拳頭晃悠的一陣頭暈眼花,晃著晃著就變成了四個...
“咦...好多...大饅頭...”男子突然嘿嘿一笑,傻了吧唧的拍起手來指著少年的拳頭。
“切,好不經打,真沒意思...”少年見狀翻了個白眼,抽手一拍利落果決的敲暈了黑袍男子,然後撇著嘴哼了一聲站起身來,轉頭向空中的幻空狐招招手,“靈犀,下來吧。”
幻空狐也是看的忍俊不禁,聞言立刻落了下來,停在少年的身邊抬起前蹄戳了戳他的腰,笑眯眯的一臉調侃表情。
少年回以一個狂桀的笑容,哈哈一笑對上幻空狐一雙寶石一般的眼睛狂妄欠揍的說道:“怎麼樣,少爺我厲害吧!來吧小靈犀,向我發出驕傲憧憬的恭維聲吧,呐喊吧歡呼吧,毫不保留的稱讚我吧~!”
幻空狐眼睛一翻作勢就要裝成不認識他往一邊而走,而它背上的紫衣少女聞言也瞪著眼睛發起愣來:這少年,好厚的臉皮...
“哎哎,小靈犀,你往哪兒去,回來回來!”少年一把抓住幻空狐的一尾把它拉停,再一看才想起來它背上的紫箬,當下一陣大囧:自己剛剛玩的太入戲了居然把主角給忘了,真是罪大惡極。
然後看著輕盈翻身躍下的紫箬優雅萬分的鞠了鞠身子說道:“在下百裏蕭何,在這風景如畫的玉衡偏城能遇到姑娘如此佳人,實在是三生有幸。敢問姑娘芳名?”
出人意料的,紫箬兩步走過來,揚手便幹脆利落的甩給蕭何一個巴掌,然後滿眼鄙夷的看著一臉錯愕的蕭何嗤笑道:“虧我還當你是個與人為善的正人君子,誰想到和他們竟是一丘之貉。登徒浪子,少在我麵前惺惺作態,髒了姑娘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