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是上神?!”鳴無不能置信的又問了一遍,語氣裏是滿滿的驚喜,甚至都有些微微顫抖。
“不錯!爾等可知錯?!”風引依舊怒不可遏,特別是剛一出來就看到伏在地上吐血的音凝,瞬間就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自己這群白癡手下都幹了什麼好事!
“上神息怒!”鳴無當即便單膝跪下,右手扣在胸前,一臉敬畏的說道,“我們兄弟四人在意的隻是音凝公子身上的聖域符靈。”
“在意符靈是你們對他下手的理由嗎?!聖域就是這麼培養你們的?!”風引更怒,倏然收回血咒,指著均是重傷的音凝和微墊說道,“看看你們都幹了些什麼!今天在場的任何人要是有一個有閃失,我定要你們去陪葬!”
“上神放心。”鳴無仍舊卑恭的低著頭,喊了兩聲,“薄采,衣權!”
“是。”
被點名的兩個人立刻重新拿出一片符靈,以血祭激活以後,軒天和司寇律便突然憑空出現在風引麵前。而音凝的意識也瞬間被一陣猛力拉回肉體裏,神智恢複,看著麵前重傷的微墊一臉的抱歉。
“音凝?!”風引快速走過去,扶起癱倒在地上的音凝,滿臉擔憂。
而音凝傾盡全力也隻能給風引一個安慰的笑容。先前喝下了衣權上的茶,又風卷殘雲的吃下了鳴無“精心準備”的食物,本就中了符咒。而且自己根本就不是微墊的對手,在符靈的操縱之下強行拔高了戰鬥力,現在隻覺得虛弱脫力。再加上月嬋最後那玉石俱焚的一擊,幾乎將音凝的筋脈震碎殆盡。
“上神不必擔心。”鳴無隨後而來,拿出一片符靈放於掌心,以血為媒觸發,貼於音凝額前。符靈盡融於音凝體內,片刻,便感覺體內氣息順暢許多。
“符咒已解,已經無礙,肉體上的傷害音凝小公子可以自行調理了。”鳴無畢恭畢敬的說道。
“謝謝...”音凝無力的說道。
隨著音凝的道謝,風引目光一寒看向鳴無,鳴無立刻一陣心驚,忐忑的接道:“音凝小公子太客氣了...是鳴無等人冒犯在先...”
音凝搖搖頭,不再多說,省下力氣坐起來調理靈息。在場的人太多,不敢貿然叫出雪吟來,隻能憑借自己的力量盡力的治愈。然而卻效果很不明顯,耗力不說,身體卻並沒有什麼好轉。
風引心疼的看著音凝吃力的表情,想了想便試探著將剛剛想起來的力量往音凝身體裏推送,同時做好了會被她排斥的準備。然而神奇的是,音凝非但沒有排斥,反而臉色迅速的好轉起來。不一會兒,便在風引微詫的眼神裏痊愈了。
“風引大哥,謝啦。”音凝笑著道了聲謝,便迅速站起來走過去看了看倒在血泊中已經陷入昏迷的微墊,又回頭看了看剛從潛念空間裏被釋放出來,也是意識不清的軒天和司寇律兩人,當下心一沉,濃重的擔憂繞上眉間。
情況比自己剛剛看到的更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應付得來。
不再多做猶豫,音凝就地盤坐,幻出鳳首箜篌,彈出了高階的治愈之音。
濃鬱的三道白色光芒將微墊,軒天,司寇律三人包裹在裏麵。符咒已解,再加上音凝拚盡全力的去彈,倒也很快有了效果。三人轉醒,雖然還不能恢複如初,但總是比昏迷著要好得多。
音凝累得快要虛脫,剛剛收回撫琴的手,還沒來得及擦一擦額前的汗,便覺得眼前黃影一閃,微墊已經以超出身體負荷的高速朝圍觀的幾人衝了過去。
“微墊姐姐,別動用靈息!”音凝焦急的大喊出來。
然而,微墊卻已經衝到了韓季同麵前。
二話不說,揚起手便是狠狠的一巴掌甩了下去,同時咬牙切齒的恨恨說道:“韓季同,你還算是個男人?!城主讓你跟來是來混吃等死的嗎?!從出城到現在你可做過一件護主的事情?要守護的主子有難,你倒好,躲在角落裏當縮頭烏龜,事不關己嗎?!你當初在天樞城裏是怎麼信誓旦旦答應城主的?!你對得起城主的期望嗎?!”
韓季同一個侯門家養尊處優的大公子,長這麼大都是生活在鮮花和掌聲之中,哪裏受過這般對待。微墊一個耳光下去,半邊臉立刻紅腫起來。韓季同捂著臉一臉震驚的轉起頭來,本想發怒,卻在麵對微墊憤然的眼神時,不得不敗下陣來,開脫道:“我也中了符咒,心有餘力不足...”
“呸!滿口胡言!”微墊一臉毫不掩飾的鄙視,像看著垃圾一樣看著眼前的男人,“別以為我微墊是瞎子!今天這鴻門宴上,茶水你一滴未沾,飯菜你一口未動,別用這種蹩腳的理由來為自己開脫,隻會讓人更加瞧不起你。我為我這次遊曆必須要跟你同行而感到羞恥。韓季同,你真讓我惡心。”
“韓微墊,你別太過分。”韓季同被微墊媽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憤怒的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過分?”微墊冷然一笑,聲音陡然一高,喝道,“韓季同,你還真是毫不掩飾你的齷齪本性!這麼多年來一直保持這個屬性倒也難為你了!而且我說了不止一遍,小姐我不姓韓,再這麼叫我就翻臉不認人!既然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我就打到你記得入木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