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時欞三人草草收場退出了天樞城。
“皇甫時欞!看看你幹的好事!”地澤憤怒不堪的嗬斥道,“明明都要得手了,你突然衝出來算什麼?!”
濁人也是一臉忍耐的慍怒,看著時欞等她回答。
時欞無所畏懼的輕聲一笑,說:“剛剛在我看來也是個機會,我以為我能拿得下百裏音凝。怎麼,地澤擅自動手是好意,我就不行嗎?”
“時欞。”濁人強壓著怒氣,“你不要太過分。”
“我過分?”時欞隱去了臉上的笑,道,“我說了多少遍,在天樞城裏動手根本就是以卵擊石,你們誰聽我說話了?明明可以將音凝引出來再解決,偏要急於那一時。現在失敗了又來埋怨我的不是,你們才是過分!”
時欞說完便不再多做停留,轉身便往回走,邊走邊說:“有埋怨我的時間,你們還是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麼做吧!百裏音凝識得禁斷之術,定會想出對策。不要以為有了中天的魔法力量就萬事無憂,更何況大家還都是半斤八兩的水平!”
“皇甫時欞!”地澤看著遠去的青影,一怒之下一掌劈透了身邊的巨樹。
“地澤。”濁人沉聲叫了一聲,示意他不要衝動。
“她一定是故意的!”地澤怒不可遏。
“不要亂說,時欞是我們的同伴,她這麼做有她自己的理由。”濁人蹙眉。
“哼,理由。理由就是她不忍心殺百裏音凝!不然早在八年前的玉衡山上就結束了這一切,何必等到現在!”地澤提起這件事更加的憤怒。
“地澤,說話三思。”濁人的表情明顯變得陰戾。
地澤便噤聲,一甩袖子不甘的跟了上去。
濁人看著眼前的紅影和更遠處的青影,雙眉更加緊蹙。雖然說了替時欞開脫的話,但地澤的懷疑他也不是從未想過。八年前音凝從靈瞳青蛇手中逃脫,濁人就曾經質疑過時欞的忠誠度,但這些年來的風雨同舟,又讓濁人漸漸放下了心。
那麼這一次,是巧合?
“時欞,希望你不要做傻事,讓我難做...”濁人喃喃的說著,也跟了上去。
三日後,成宇如期在主城架起了擂台。
“爹爹,幹嘛搞得這麼聲勢浩大的...”音凝俯在成宇耳邊說著,“有軒天哥哥和律哥哥在,你還擔心什麼?”
“擔心你們的安危是一方麵,天樞城裏的人才也需要灌入新的血液了。不然等我退下來,隻靠軒天撐著,會很累。借這個機會為他培養得力的左右手,也算是放權前能做的最後的事情了。”軒天也低聲的回答。
音凝斜了一眼坐在一邊的軒天,偷笑著揶揄成宇:“平日裏一副看見就煩的樣子,原來爹爹還是很疼軒天哥哥的嘛。喜歡就說,幹嘛這麼別扭...”
“老子就是看見他就煩,什麼喜歡不喜歡的...”成宇立刻辯解,聲音也不自覺的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