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洄一笑，道：“一開始便看出來了。”
“哦？”音凝瞪著眼睛一臉的好奇。
“朱雀應該是拿了你的頭發複刻的傀儡吧？”宸洄反問。
音凝想起在泉水邊的那一陣頭疼，微微點了點頭：“所以呢？”
“所以那個傀儡從頭到尾隻有頭發像是真的...其他的都給人一種肮髒陰暗的感覺，跟你一點都不像。”宸洄回答。
“呼~那我給人什麼感覺咯？”音凝突然鼓起了腮幫子賣了個萌。
“你...純白神聖，光潔而不可侵犯...”宸洄如實說出了心中所想。
音凝嘟了嘟嘴說道：“唔...這個不好，聽起來好像很難親近的樣子...得改...”
宸洄扶額，這小姑娘完全曲解了自己的意思。不過他也並不想多做解釋，隨她怎麼想吧，隻要自己是這麼覺得的，就夠了。
“繼續走吧。”音凝站起來對宸洄伸出手。
宸洄抬頭，看著逆光而站的音凝。光線將她包圍起來，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隻有個淺淺的輪廓。那隻朝自己伸過來的手如同黑暗中的一抹光亮，能照亮未知的前路。
“嗯。”宸洄拉住音凝的手站了起來，兩人相攜往前走去。
“死門天芮。”站在下一扇門前，宸洄再一次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守門的神靈是九地嗎？”音凝走上一步問道。
“嗯。”經過了剛剛的朱雀，宸洄對這一類的神靈仍舊心驚，“虛妄之神，司驚恐怪異之事，性柔而口毒，主精神恍惚，因此幻陣最多，因此此門異常堅固難破。”
“難破也要破！”音凝說著，一把推開死門，朝裏麵看了一眼，便邁開腳大步走了進去。
一入死門，竟是無邊的黑夜。
暗夜風寒，月沒星疏，舉目四望盡是一片慘淡的景象。遠遠近近傳來窸窣的蟲鳴，忽明忽滅的熒光在草叢間起起落落。
蕭涼。
這是音凝踏入天芮星死門的第一個感覺。
“宸洄哥哥，九地是什麼樣子的？”音凝邊走邊問。
宸洄搖了搖頭，回答：“九地沒有確定的樣子，因為是虛妄之神，所以它會按照每個闖門者的的心中所懼任意幻化，以讓之精神先於肉體崩潰。”
“又是這麼陰損的招。”音凝凝眉，心裏湧起濃重的不安。
風如數九寒冬，凜冽刺骨，觸動著音凝緊繃的神經，而周圍卻是一副盛夏的場景，芳草欣長，蟲鳴入耳。
感覺便又多了兩個字：詭異。
兩人往前走著，警惕的四下張望。突然，寒風大起，呼嘯而過，風中夾帶著被拔起的細草，快速地從臉上劃過，瞬間便割出一道道細小的血口。
音凝被吹的睜不開眼睛，側著頭抬著胳膊擋著狂風，準備招出雪吟防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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