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看不見雲彩,一片刺目的嫣紅,連太陽也是詭異的紅色,散發著不算熱也不算冷的光芒……沒有飛鳥……
地上是一大片殘磚斷瓦,沒有一絲現代化氣息,一些不知名的植物胡亂地生長著,連泥土,也是暗紅色的一片……
這是一座大山!
隱約能看見山上一座雄偉的宮殿,隻是這宮殿現在散發著一股毀滅中的氣息,不時還有一團團光華直衝霄漢。
又是一團光華爆發,光華中出現了兩個身影,一個一身潔白如雪,一個全身漆黑如墨!
白衣男子頭戴一定金光閃爍的冠冕,冠冕之上鑲嵌著一顆腥紅的菱形結晶,結晶上散發著濃烈的光華,一道道蛇遊在男子的身上。
這男子眉毛濃密,像是用大號毛筆掃出的痕跡,雙目之內精光流轉,不時閃出一抹幽冷的鋒芒。
白衣男子這時一手扶膝一手支地,大量的汗水不斷從他額上冒出再順著臉頰滑下自下巴處滴落到地上。呼吸已然急促,但是他的雙眼一直盯著不遠處的那一位對手。
那也是一名男子,身穿一身黑色衣服。
黑衣男子臉容略顯瘦削,長長的頭發遮住了他一邊的臉頰,這男子眉毛略嫌秀氣,雙眼卻如繁星般明亮,卻又不時散發一種邪異的味道。
一身黑衣貼身而緊湊,沒有像白衣男子身上那樣紋滿了精美的符文,但卻不時有一道道紅色的線條一閃而逝,像是流淌著的血絲,這使得這黑衣男子通體都散發著一種詭秘的氣息。
黑衣男子正斜靠在一段斷裂的牆,頭發也顯得極為淩亂,他雙手左右伸展,以此來維持身體的平衡,兩人都沒有說話……
“乘風!人類都到這地步了,你,還不肯回頭?!”白衣男子終於出聲打破了短暫的沉默。
“回頭?我的老班長,憑什麼你就一直認為自己是對的,我就是錯的?”黑衣男子抖動了幾下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
聽見對方的回答,白衣男子麵上露出一絲怒色,他猛地站了起來,伸手遙指黑衣男子:“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我的十大光明戰將還在!如果不是你心胸狹窄,你的十大暗夜殺神還在!人類會是現在的局麵?”
“嗯嗯,全是我的責任。”黑衣男子打了個哈欠,頭微微偏斜下巴向上了一個高度:“那又如何?全是你對就行了!不過,你奈我何?”
“你!”
“行了,你那些話我都聽膩了。神皇遠不是我對手,等我解決了你之後再殺上那所謂狗屁神山,人類就可以開始新生了!”黑衣男子擺了擺手,不耐煩地打斷了對方的說話。
“神皇遠不是你對手?”白衣男子怒極而笑,笑聲裏帶著一絲絲悲哀。
皺了皺眉頭,對方的笑聲讓黑衣男子感覺很諷刺:“你笑什麼?”
“我笑你智商為零!”白衣男子諷刺地笑著:“神皇遠不是你對手?你難道不知道我上次被他擊成重傷?還是犧牲了最後兩名光明戰將,我才逃脫?難道你比我強很多?我倆交手上百次,誰能壓誰一頭?”
“那是我的屬性克製……”黑衣男子乘風才想反駁,但是白衣男子這次直接打斷了他的說話。
“屬性克製?我的光明力量都沒克製你黑暗力量,你那屬性克製?”白衣男子已經不想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