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是微陽的天,淺淺的陽光偶爾從雲隙間漏出來,暖暖的落在雙肩,悠然在指尖蔓延,仿佛少年的心事,兀自徘徊,若隱若現。
——前言
A
“等等,我有話對你說。”男孩終於忍不住開口,叫住了正欲轉角的她。
女孩轉過身,望著男孩。
“我……有話要說!”男孩的聲音顫抖著,“喔……這是你的筆記,謝謝。”
女孩接過遞來的本子,微笑著,似乎要將現在的僵局融化。
男孩微微有些不自在,遲疑著“我是想說……”臉頰的紅暈似暄紙上滲開的淡墨,“我是說,那個我……我……”
女孩的眼神愈發複雜,沉默的看著眼前這羞澀的男生,半晌,她從書的扉頁裏抽出一張紙條,他尷尬的抓著後腦。思緒如抽絮的柳條紛紛揚揚,竟忘記女孩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B
男子呆呆的望著窗外,目光無法聚焦,午後的陽光不安分地在身邊彌漫,在發間飛旋,就好像燈光下的一段華爾茲。
憶起他們最初的相遇,在一場雨天,那場雨下得像是一場有預謀的意外。男孩沒帶傘,無趣的在走廊上徘徊。經過音樂教室門口時,聽見有琴聲,便不自覺瞄了一眼,以前男孩從不相信所謂的“一見鍾情”,但是眼前的女孩一身素白的連衣裙,簡單卻不失淡雅,她就坐在三角鋼琴前,指尖在黑白鍵上舞蹈著,你不能完全說這是漂亮或者美,隻是一種很靜謐的感覺,像澄澈似水的月光。
音樂停止的時候,女孩與男孩擦肩而過,男孩隱約感覺到掌心有種莫名的悸動。
原本這場一分鍾的初戀,就應該這樣收場的,但是學校的某場辨論賽上,男孩再次邂逅了那個丁香一樣的女孩。兩人成了辯場上的黃金搭檔。
以後的一個星期,每天中午男孩就等在閱覽室,打著找資料的旗子,享受著和女孩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女孩的一顰一笑都能使男孩激動整個下午,男孩的那些兄弟們無聊的時候就枕著男孩的手腕,資深的來一句“心跳每秒100,血壓……完了,無可救藥。”
“My God,what should I do ?I需要help!”男孩時不時做作的應上一句。
“小鹿亂轉,情竇初開,找係鈴人呀。”
“怕什麼,喜歡就大聲說出來。”
……
C
男孩把紙條輕輕撕碎,放飛在雨幕裏,他把手伸出窗外,任雨水有意無意地落在手心,思考著被人們稱為初戀的滋味,那是動脈在手心靜靜跳動的觸覺,有一種永遠的不涼的溫度。
男孩笑了,女孩給他的信裏淡淡的寫著:
“把我們的遇見寫成一首歌,從相遇到相識,我把它稱為青春的心事,讓一切隨念、隨緣,僅此而已。”(指導老師林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