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囹圄夜話(1 / 3)

呂布不願意連累三賤的心思劉建德懂了,花美男也懂了。不過顯然他也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小男孩。跟著呂布老老實實的到了警察局後,一口咬定是因為與呂布發生了口角,所以雙方開始鬥毆。這就將事件的定義,直接安在了打架鬥毆的一般社會事件上。因為他們這幫人受傷比較嚴重(當然主要是他比較嚴重),所以一晚上的拘押時間都不要,直接就去了醫院驗傷。

臨去醫院的時候,剛好與被押向拘留室的呂布擦身而過。呂布對著他微微笑了一下,隱蔽的搖了搖拳頭。花美男苦笑著點了點頭,後者哈哈大笑著離去。

其實別以為二代都是驕橫與傻x的結合體,生在一種先天環境就優越的家庭不是他們的選擇。驕橫與囂張,有時是他們的一種保護。事實上很多的時候,他們比很大一部分的人懂得應變與察言觀色,因為這是他們日常生活的一種本能。

呂布剛才的一番話明顯就是大家各退了一步,真要是像張德健說的那樣鬧開來。首先這下藥的醜聞就跑不掉,然後還不知道多少人開始添油加醋的大書特書。接著他的祖宗十八代都要被挖出來,放在道德的爐台上,煎炒烹炸。那時候他老爹非打斷他的腿,然後自己隻得“流亡”海外。這樣算下來,其實他還是欠了呂布一份人情。

“聶少,大老板讓你趕緊回去一趟。”花美男才出門口就被人接上了一輛汽車,來人對著他鄭重說道。

其實不用他說,花美男就知道這件事情大條了。苦笑了一下問道:“馮叔,那這裏的事情該怎麼辦?”

馮叔一本正經的回答:“放心,老板有交代。你隻管回去,飛機已經等在了機場。”

花美男點了點頭,接著對馮叔交代:“馮叔,那個黑大個我欠他個人情,不要讓人為難他。”

這下換成馮叔感到有些驚訝,有些意外的問道:“聶少,這不像你的風格?看你這傷可不輕呀!”

一提這傷,花美男忍不住悲從中來。摸著臉龐齜牙咧嘴的說道:“不是他幹的,都是那三個王八蛋打的。老子回去非買了他家的豬飼料廠,讓那王八蛋的老爹給我打工。哎喲!開車,開車!”車輛聽話的絕塵而去,隻留下若有所思的馮叔。

拘留室內,呂布看著四周的鐵窗柵欄,心中突然間百感交集。算上這次,來到這裏不到一年時間內,這已經是三進宮。前世裏,他是個威風八麵的堂堂上將軍,今世裏卻是一個怯懦卑微的人間屌絲。命運跟他開了個天大的玩笑,讓他死去又用這樣的方式生存。就在他一直以為自己還是當年的那個呂布時,今天的呂超賢卻有莫名的跑了出來。如果是這樣,究竟自己是呂布還是呂超賢呢?

就在呂布看著窗外,呆呆想著心思的時候。拘押室的門被人推開來,一個警察走了進來,連拉帶拽的將一個人拽了進來。那人拚命的掙紮,口中說道:“警官同誌,剛才那位施主是真的誤會了,我真不是騙錢的和尚。貧僧真是白馬僧人,到那裏隻是討了張麵餅充饑。我真得沒有拿過那位施主的一分錢,出家人不打妄語。善哉善哉!”

呂布聞聲看去,發現他進來的還真是個和尚。一身破舊的僧衣,背著個破黃布包,整個人顯得麵容憔悴。

將他帶進來的警察,鎖上了房門。隔著鐵柵欄說道:“知道了和尚,警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是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我說你們還真夠可以的,幾個人騙了人家一兩百萬,可是這妝也化得太差了。也不整件好點的袈裟,現在哪裏還有人穿打補丁的衣服。真當我們警察傻嗎?”

“唉!佛門清靜之地,也被這阿堵之物玷汙。出家人出門化緣隻乞食,不會要錢財。我按定度來,怎麼反倒成了假和尚呢?”和尚長歎一聲說道。

“行了,省省力氣,先呆在這裏。等明天核實了你的身份之後,再說你的問題。”警察不耐煩的說了一句後,匆匆的離開。

呂布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和尚,確如剛才那個警察所說。現如今的和尚,哪裏還有這麼潦倒不堪的。肥頭大耳就不說了,你這衣服都舍不得做一件好的,一副乞丐的模樣。真不知道有誰還能信你?

和尚感覺到有人在看他,一回頭才發現原來裏麵還坐著個人。急忙合十行禮:“阿彌陀佛,施主,貧僧有禮了。”

呂布的那個年代還沒有中原佛教,而且他對於這些宗教一類的玩意很不感冒。對於他們信奉的什麼鬼神之說,更是嗤之以鼻。要知道那個年代的張角之流,就是利用宗教聚眾造反。死在他手中的黃巾賊寇,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真要是都變成鬼,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