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初上
這正是揚州煙花巷的好時候,花燈初上,街上的滿是身著豔裝的青樓女子和各式各樣的買醉客人。有人說看一個地方的經濟好不好,得先看看,煙花巷裏來的都是什麼人。而這揚州城的煙花巷的座上賓,都是些各地遊走的各層商人,甚至是出外遊玩的達官顯貴。這其中的說道也自然明了。
“你說咱去那玩去。”嫖客乙
“那還用得著說嘛,當然是明月樓啊”嫖客甲
“明月樓可是這揚州城四大青樓之首,裏麵什麼樣的姑娘都有,環肥燕廋,閉月羞花。小家碧玉,聽說連老鴇子年輕的時候也是美得讓人發慌的主。”嫖客甲邊說著,邊拉著嫖客乙向明月樓走去。嫖客甲更是口水橫流的跟著。
此時的明月樓異常熱鬧,4層花樓掛滿了紅燈,一樓二樓擠滿了姑娘和嫖客,一樓花廳中間的花台之上,舞姬身穿盛裝,正跳著妖豔的舞,惹得台下樓上的看客一陣陣尖叫。
“天天這麼演,有什麼好看的。”辛無憂拿著從他娘那裏偷來的酒菜,一個人坐在明月樓頂。望著下麵熙熙攘攘的人群。
想她辛大小姐自小在明月樓長大什麼場麵沒見過,這隻是區區鳳毛鱗的一小部分而已。什麼選秀,什麼花魁,什麼帥男人,她都不感興趣,唯有金子,銀子是最重要的。
自小便有遠大的理想,就是將來有一天在京城開一家最好最大地妓院,做大老板。讓她二娘能安享晚年。不過現在暫時可不用她費心,想她二娘辛荔兒現在可是明月樓三大花魁之一的琴花魁。雖已是半老徐娘的年紀,但是琴技無人能敵。多的是詩人墨客仰慕她。
“無憂?你死那去了?辛無憂!!!”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辛荔兒拎著裙角順著梯子上了屋頂。
“呦,荔兒姐姐來啦啊。”辛無憂滿臉堆笑。笑的那個假哦,要是自己端著鏡子看了,準會雞皮嘎達掉一地的。
“你這個臭丫頭死哪去了?”辛荔兒擺著臭臉沒好氣的說。
“哎呀,哎呀,皺紋出來了。快笑笑。。別生氣,快別生氣了。”說著一雙髒手向著辛荔兒粉臉抓去。
“你給我把手拿開!!”辛荔兒一把打落這雙小髒手。可不能讓她毀了自己好不容易打扮出來的效果,一會還要在台上撫琴呢。
“好好跟我說你今天去哪裏了。”言歸正傳,小妮子,你別想躲。
“去哪了?去哪裏了?”隻見她小髒手蹭蹭衣襟,又摳摳鼻子,摳摳指甲,撓撓頭皮,“去哪了?去哪了呢?”繼續摳,裝作想不起來的樣子。
“辛無憂!”看著惡心的髒樣子,辛荔兒真是忍無可忍。
“娘~~~”辛無憂擺正模樣,“我哪也沒去,隻是隻是。。。嘿嘿。”一雙水靈靈俏皮的大眼睛眨了眨。
“缺德錢你也賺。。。你想幹什麼!?”
“噓噓,小點聲,娘別那麼大聲下麵人多,不好看。我賺什麼缺德錢啦?”
“你知不知道,媚兒今天連台都出不了,哭的眼睛都腫了。”
“哦,這件事啊,管我什麼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誰知道那個傻姑娘竟然還相信這世上有真愛,為了那個窮書生肝腸寸斷,她隻不過收了幾兩銀子幫窮書生傳了幾次信而已。“再說我什麼也沒做。”委屈死了。
“你這不是毀了人家媚兒的前程嗎?”
“切,什麼前程。。”做**的前程,還是做花魁**的前程?真沒出息。
“虞媽媽這會正發火呢。”
“虞美人發火了?”不是好事啊,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她,不知道是我吧。”要是知道,會被扒皮的。
“不知道,要知道你還會坐在這裏嗎?你給我乖乖點行不行?小祖宗。”
“行~~~我現在不是很乖嘛?”辛無憂攤攤手,繼續裝淑女樣。
“荔兒姐姐,荔兒姐姐,你在哪裏啊?媽媽找你呢。”樓下傳來喊聲。
“哎,就來。”辛荔兒應了聲。
“乖點啊,我走了”辛荔兒順著梯子,往下走“繩子綁了嗎?”
“綁了,綁的牢牢地。對了娘啊,今晚沒有什麼好節目嗎?”
“有幾個官人今天出閣。聽說還有什麼貴客要來,千萬要小心別摔下去啊。”辛荔兒一臉關切的望著她,然後轉身走了。
“知道啦~~~”辛無憂撇撇嘴“什麼貴客,不過是些好色的色狼而已。”
“哎。。。真無聊,也沒有什麼餘興節目。哎,真是無聊死了,連個砸場子的人都沒有。”
“辛無憂!!!”不知何時辛荔兒又站在梯子下麵仰著漲紅的臉,掐著腰再次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