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瑞剛才被司馬瓅氣暈了過去,現在已經緩醒過來,一直在看著羅霄和徐良對陣。本來白雲瑞對徐良是三分不服加七分敬佩,可是現在看著台上大出風頭的徐良,再看看萎頓在台下的自己,白雲瑞的心情就成了一分羨慕和九分嫉妒。偷眼看了自己的師父夏侯仁一眼,正好夏侯仁也回身看他,爺兒倆正好來個對視。
夏侯仁看著白雲瑞歎了口氣,湊到他的耳邊低聲道:“這次事了之後,為師就助你一臂之力……”白雲瑞聽先是一驚,然後表情慢慢變成了一種驚喜,麵色還透著一種病態的紅潤。
白雲瑞沒有注意到,背後的另一位恩師,瘋僧醉菩提淩空長老在後麵遠遠的看著兩個人,麵色陰寒。
不提他們,還是說台上的徐良和羅霄。倆人又打了二十多個回合,羅霄節節敗退,眼看就要不敵。下麵的夏遂良站起身來,厲聲喝道:“師弟,你下來!這場算咱們輸了。”
羅霄聞聽,身子頓了一下,但是卻沒有下台,反而狂吼一聲,揮刀攻向徐良。徐良一看他來了,反而冷笑一聲:“讓你下去你不下去,看來你是自己找死。”說罷,右手的大環刀挑開了羅霄的五金折鐵刀,左手的青龍劍中宮直進,眼看就紮到羅霄前心上了。羅霄無奈,隻能撒開手裏的刀,然後身子往後一撤,躲過徐良的寶劍。然後翻身下台,退回本隊。
徐良看了看自己跳下去的羅霄,長出一口氣。他也累的不輕,不但身體累,而且內家功消耗過大,整個人的精神頭都不振了。加上剛才使了半天雙心術,現在腦袋還有點疼。也不跟羅霄較勁,伸手把羅霄的五金折鐵刀炒起來,扔回台下。
這會功夫,西彩台一個人飛身就上了擂台,見此人身高六尺,是個車軸漢子。身上穿的倒是不賴,但是好久沒洗了,一塊土疊著一塊油。明明挺好的衣服,髒的不成樣子。讓往台上一站,斜腰拉胯站不直溜。往臉上看,長的倒是不難看,但是一臉的滋泥。活脫脫像個要飯花子。
這位往徐良麵前一站,笑嘻嘻的看著徐良說道:“白眼眉啊,要不咱們倆再抻練抻練?”
徐良喘了一口粗氣,沉聲問道:“呃~閣下何人?”
“我是個無名之輩,大家夥都叫我山藥蛋……”這位伸手拉開衣服,在前心搓了搓,兩下就搓出兩條黑泥筋兒來,一看就知道有日子沒洗澡了。
徐良一聽,心說山藥蛋是個什麼名字啊,這也不是人名啊。不過一看這位雖然形容不整,但是雙目有神,太陽穴高鼓,一看就知道是個內家高手。立刻就明白,這應該是個遊戲風塵的高人!
徐良正琢磨呢,後麵有人高聲喊喝:“良子你回來吧,這位可不是你能應付的了的,把他交給老夫吧。”
徐良回身一看,一個老者飛身形就上了擂台,來的不是旁人,正是西洋劍客夏玉奇!徐良一看此老來了,不敢怠慢,趕緊衝夏玉奇輕施一禮,回歸本隊了。
夏玉奇衝“山藥蛋”拱拱手,嗬嗬笑道:“尚老劍客,幹嘛欺負孩子啊。還說自己是什麼山藥蛋,你南海活報應的名號,就這麼不好意思露麼?”
這山藥蛋是誰呢?正是南海活報應尚懷山!他們倆怎麼認識的呢?原來這些年尚懷山跟著謝雲亭重建謝家堡,常年在海邊走動,也常常去南海,逐漸就闖出了南海活報應的名號。而夏玉奇這些年也都在南海活動,因此上認識了尚懷山。
此時尚懷山看了看夏玉奇,也衝他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西洋劍客啊。怪不得認識我呢。隻是沒想到您這位海外派的高人,還要摻和這些事情。”
“不能不摻和啊。”夏玉奇歎口氣道:“白玉堂是我的弟子,開封府就跟我有脫不了的關係啊,因此上他們有了事,我就得管。倒是你啊,你也不是下五門,也不是碧霞宮的弟子,為什麼也來趟這淌渾水呢?”
尚懷山樂了:“我也是沒辦法啊。當日我雖然沒有拜入碧霞宮,但是我在水晶宮的兩位師弟都已經是武聖人的弟子了。尤其是那展元啊,我們可是過命的交情,他有難了,我不幫誰幫呢?”
夏玉奇點點頭:“既然咱們都有不得不出手的理由,那就別客氣了,咱們還是手底下說話吧!”
尚懷山也點頭道:“正合我意!夏老劍客,請了!”說聲請了,尚懷山雙掌一分,就攻向夏玉奇!
預知二人勝負如何,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