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很迷信的人,這幾年他風生水起,他每年都要回村裏給祖宗上香的,他相信他得到了祖宗的庇佑才有如今的成就,如果真讓人將他祖宗牌位當柴燒,那比拿刀子捅他一萬刀都難受,因而他二話不說,一路開著奔馳房車油門踩到底,不管紅燈綠燈就這麼一路的殺回村裏,接了村長他們就又來接匡有德夫婦。
此刻風急雨促,電走龍蛇,匡有德的媳婦在床上那是翻來覆去,痛的死去活來,可這孩子就是不降生,就在此刻,隨著狂風大作,一道道奇怪的聲音卻是由村外漸漸傳來,那聲音似貓娘叫春,又似小孩夜啼,隨著那聲音的響起,村子裏的房屋也開始發出了嘎吱嘎吱...令人心顫的恐怖聲響。
那聲響起初是在村口和村尾那幾間房屋,隨後便一路朝著村中心而來,且越來越急促,隨著那聲音的靠近,人們當時便看到,那些原本關閉好的門窗居然自動打開來,且又迅速的合上了,就好似有人突然從門窗進入,而後又將其關上。
見到此種情形,村裏有見識到老人立即說道:“這是陰兵探路,照這陣勢估計有很多陰兵。”這話一出,有些膽小的小媳婦和小孩,一個個都嚇得直往男人身後鑽,此刻村長問那老人道:“您老倒是識得,可有什麼辦法應對啊?”
那老人對村長說道:“讓年輕氣盛且沒結婚破身的男子,拿著柳條站在門前揮舞,這陰兵一時半會就不敢靠近,依著現在這時辰,再過一會就該雞叫了,雞一叫,這陰兵自然會走的。”
一聽這話,村長就說,你們誰還沒結婚的,沒破身的,趕緊的到前麵去啊,柳條旁邊樹上就有去折幾根下來,村長說完後,卻是沒見有動靜,此刻他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隨即點名道:“天亮,天祿,你們兩個是聾子啊,村裏就你們兩個小子現在還沒娶親快點去啊!”
可這天亮和天祿卻是支支吾吾道:“村長,我哥倆去年都破身了,恐怕這事兒是做不來了。”
一聽這話,村長氣得差點背過氣去,他指著那兩人,破口大罵道:“破你娘的身,毛都沒長齊呢,就破身了!”
可這光罵也不頂用啊,此刻這陰兵離這是越來越近了,再這麼下去,估計這村子人都的玩完了。
還是那老人,此刻他突然開口道:“要是實在沒辦法就隻有請那東西來了,隻是那東西在祖宗祠堂,村長,還得你去拿才行。”
村長一聽這話,也隻得一咬牙道:“行,我拚了這條老命也將那東西取來!”
說罷便朝著外頭一路狂奔,他這一路是閉著眼睛,完全憑借記憶去的祠堂,他不敢睜眼,他怕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古時有傳,陰兵出行,隻要不被他們知道你看到了他們,他們便不會加害你,如果要是讓他們知道你能見到他們,他們就會生生的抽走你的魂魄帶回地府,打下地獄。
村長到了祠堂後,一手抓起供桌上一紅布掩蓋的物件,便又眼睛一閉,憑借記憶,一路飛奔回了匡有德的家裏,此刻那陰兵離這隻有一屋之隔,先前說話的老人,見村長取來了那紅布包裹的物件,便對村長說:“快,快將它給我。”
村長趕忙將那物件給了那老人,此刻老人拿了那物件,獨自一人站到院門口,一把扯下那塊紅布,登時一麵古樸的銅鏡呈現在他麵前,隻見銅鏡周邊刻有龍形花紋,那龍身盤踞整麵銅鏡,龍尾則成為鏡子把手。
老人兩手顫巍巍的將銅鏡稍舉過頭,銅鏡背麵卻有一行凸出來的字,借著燈光,老人照著銅鏡後麵的字大聲念道:“天地之道本蒼茫,諸多鬼魅莫猖狂,太上賜下真龍鏡,照得世間亮堂堂,勅令一出山河動,寶鏡一閃百魅除!遇邪速滅,遇鬼通殺,諸魔退避,邪神皆隱!言出法隨,真龍護衛,如若不從,天雷來毀!!太上勅令!!!急!急!急!”
隨著這老者的話音一落,那麵銅鏡突然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那聲音似龍吟似鳳鳴,那聲音出現後,鏡麵上突然射出數道金黃色的光芒,光芒所及之處正是旁邊的幾座房子,此刻凡是被光芒所照射的房子內都傳出了尖銳的嘯聲,這聲音淒厲無比似鬼哭似狼嚎,讓這些聽到聲音的人都一個個嚇得渾身直哆嗦。
隨著那嘯聲慢慢的變弱,人們可以清楚的看到一縷縷黑色的煙霧自那些房子的門和窗內飄出,隨後便慢慢的消散了,而銅鏡上的光也慢慢的收斂回來,不多時,等那銅鏡的光芒徹底沒了,老人趕忙又將紅布蓋上去。
就在老人蓋上紅布的這一刻,匡有德媳婦屋內卻是傳出了一聲洪亮的啼哭聲,隨後村內家家戶戶的公雞也都開始跟著打鳴,下了一夜的雨也在此刻嘎然而止,這一切都仿佛是老天爺安排好了一般。
隨著嬰兒的啼哭聲一響起,匡家村全村的人總算將心都放到了肚子裏麵,這一夜可是過的有驚無險啊,這應道之人總算順利降生,今後不但是村子可以得到安寧,這孩子今後出去修行時,天下更多人會得到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