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審訊,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距離上次審訊才六個小時,在泰勒看來,這很有戲劇性。
“這次你還需要律師嗎?哦,當然,誰都有權利請律師,但恐怕你要先在監獄裏待幾天了。盧卡斯先生,謝謝合作!”泰勒看著眼前的盧卡斯,並向他眨了眨眼睛,似乎早就知道盧卡斯會再次回到審訊室。
“對於現在狀況,我很遺憾,二位警官,你們想問什麼就問吧!”這一次盧卡斯的態度軟化了好多。
“你和紅衣俱樂部有什麼瓜葛?為什麼剛才會有人追殺你?”米爾一如既往的提問,一如既往的表情。
“我和你說的那兩個玩意兒沒有什麼瓜葛,我也從沒聽說那兩個玩意兒,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一直抓住這個問題不放,我被人綁到那裏我也很奇怪,但是請你們相信,我所經曆的事遠比那個重要!”盧卡斯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呆滯,很疲倦,在他看來,什麼紅衣俱樂部女王夜總會都極其可笑。
“你經曆的事?你經曆的什麼事?”泰勒似乎有點興趣。
“你們聽說過博爾頓公司嗎?那個惡魔般的組織,一個殺人無數的金錢帝國。”
“博爾頓?你說的是美國博爾頓醫藥公司嗎?一個賣藥的和你有什麼關係?”米爾覺得盧卡斯是騙人,轉移話題。
“他們可不是賣藥的!”盧卡斯突然大吼一聲站了起來,額頭上青筋都暴起。身邊的警衛警覺性的上前按住了盧卡斯,警告他不要亂動。
泰勒和米爾對視了一下,隨即泰勒問道:“你剛才說博爾頓公司是個惡魔般的組織,一個殺人無數的金錢帝國。這是什麼意思?”
“哈哈哈!什麼意思?意思就是你們這些所謂的警察放著殺人越貨無法無天的惡魔不管,整天無所事事,冤枉好人!”盧卡斯對著泰勒和米爾嘲笑道,眼睛充滿了輕蔑。
“你說話注意點!什麼無所事事,冤枉好人?你是好人嗎?”米爾十分憤怒的站了起來,狹小的審訊室裏,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因為剛才的話在他看來,是莫大的侮辱。這時,泰勒示意他坐下,並且遞給他一杯水,同時雙眼直視著盧卡斯,似乎也對剛才的話頗為不滿。
“盧卡斯先生,你說這些話對改善你目前的處境毫無幫助,博爾頓隻是一家醫藥生產與製造企業,你在這裏所說的話我們完全可以當做一個瘋子在胡言亂語。而且到現在,你還沒解釋清楚為什麼你會被綁架到紅衣俱樂部的密室裏。如果你想合作,就老老實實的回答問題,幫助我們就是幫助你自己。”
“我隻想和你一個人談談。”
泰勒看了米爾一眼,又看了盧卡斯一眼,“米爾是我的同事,值得信任!”
“我隻想和你一個人談談!”盧卡斯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這時,米爾猛的站了起來,將椅子一腳踢開,摔門而去。“這下你可以說了吧!盧卡斯先生!”泰勒望著米爾離去的背影,大聲說道.
“你見過十幾個捆在一起的人被亂槍掃射的場景嗎?泰勒先生?”盧卡斯突然顯得十分悲傷,像丟了魂魄一般,“這些年來我每天晚上都在做這樣的夢。我不知道上帝是否存在,但撒旦每天都出現在我的眼前。”
“你到底在說什麼,盧卡斯先生?”泰勒越聽越奇怪,他越聽越糊塗,眼前的盧卡斯像變了一個人。
“我說的是原罪,這個世界的原罪。”
“什麼?”
“在我開始記事的那一天起,我就在逃亡的路上,我的爺爺康納-貝爾,怎麼說呢,一個白胡子老頭,手握一杆大獵槍,帶著我東奔西跑,他說這是一種生活方式,後來我才知道這叫逃命。”盧卡斯完全不理會泰勒,仿佛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不過在說到“逃命”兩個字的時候他對泰勒苦笑了一下。“我記憶中的頭一次,哦,沒錯,是我9歲的時候,幾個穿西裝,打領帶,戴墨鏡的男人綁架了我和我爺爺,他們不停的毆打他,還時不時的用槍指著他的腦袋,讓我爺爺交出一樣東西,後來我才知道是一個光盤,一個記錄著罪惡的光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