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睜開眼睛,撐起了身體,把滾落一旁的項彤嚇了一跳,急忙問道:
“怎麼啦?”
“沒事!”趙之謙明顯有些心虛,雖然和穆婉鳳是在夢中,可那種異能者設置的夢境太過真實,以致在現實中,趙之謙和穆婉鳳一見麵,都覺得彼此熟悉對方的每一根汗毛,這讓他有些愧疚。
“我知道你怕熱,要不咱們向西南走吧?說來我也一年多沒有回老家了,你去見見我父母吧?”
這話裏麵的含意太明顯了,雖然趙之謙可能沒有想那麼多,可項彤的臉一下紅了起來,心狂跳起來,不由依偎過來,輕輕地用身體摩擦著趙之謙,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
“隨便啦!”
低頭一看近在手邊的那物似乎又有了起色,不由用白嫩的手摸了過去……
趙之謙兩人沒有坐飛機、火車,而是開著一輛沒有牌照的新車向西南駛去,一路邊走邊玩,並不趕路,該休息就休息,趙之謙當然堅持每天用混沌之氣淬煉身體,偶爾看看‘奇術輯’,可惜的是,玉釘空間裏的火異能者終究還是傷重而死,而臆想中的火異能並沒有出現在他身上,讓趙之謙好一陣鬱悶。
終於到了趙之謙老家的州府詔市,這裏是著名的風景區,趙之謙以前也沒有好好玩過,當然在這裏遊玩了幾天,而項彤的心情竟然越來越緊張,最後竟然變得迫不及待,似乎有點醜媳婦見公婆的意思,反正要去,不如早去。
“小黑子,我們什麼時候去你家啊!”吃著美味小吃的項彤,還是忍不住問了起來。
“怎麼?彤彤急著要見我爸媽,有什麼企圖?嗬嗬嗬!關鍵是我要同意!”
“滾你的,搞得我多想……哼,隻是心裏時時想著這事,我是玩也玩不好,吃也吃不香,你看看我都餓瘦了!”
項彤挺了挺胸說道,這哪裏是瘦,反而有變大的趨勢啊!
玩笑話歸玩笑話,趙之謙無意間說起帶項彤去看父母,經過幾天的考慮之後,他還真是有點想娶項彤的心思,於是他打回家裏電話,說是帶女朋友回來,讓家裏準備一下,這反而讓家裏的老人緊張起來,一再說在詔市多玩幾天,家裏要好好準備。
一時間項彤緊張,家裏人緊張,反而當事人趙之謙心情一片寧靜,到了什麼年紀做什麼事!雖然現在結婚還有點早,可也是該確定下來了,並且也讓父母不用為他操心這事,省得每一次打電話回家,都是在問這個問題。
終於回到家了,靚麗白皙的項彤比趙之謙還受寨子裏的人青睞,趙之謙再是開著好車、拿著昂貴的禮物、穿得人模狗樣的,可在寨子裏老人的眼裏,他還是那個讀書不上進、打架不敢打、做事不麻利的趙之謙,而項彤就不同了,人長得像畫裏的人似的,而且那白皙的皮膚,在都有些黑的人群中,那是太耀眼了。
衣錦還鄉乃人生一大樂事,趙之謙很快把身上事業有成的裝扮撕去,拉著項彤這家喝進,哪家喝出,七八天時間就沒有一天是清醒的,而項彤就像他的酒保鏢一樣,負責在他喝醉的時候,要麼扶回家,要麼去叫人來把趙之謙扛回家。
……
“小黑,你醒醒,這、這路太難走了,我,我不敢開呀!”
項彤使勁搖醒趙之謙,一路來都是窄窄的路,剛好夠一輛車走,可現在對麵來了幾輛麵包車,她要靠邊讓路,可右邊就是深深的峽穀,隻有急忙把趙之謙叫醒。
趙之謙酒還沒醒,膽量更大,錯開了車,幹脆自己開著往前走,經過一個小村莊,正是集市,人比較多,隻能慢慢地開著,突然前麵的人群騷動起來,趙之謙看了過去,隻見一個黑瘦的年輕人,使勁地踹著地上的一個乞丐,旁邊沒人勸說,而看著年輕人的勁頭,這樣下去會出事的。
於是趙之謙下車走了過去,用家鄉話勸了幾句,黑瘦年輕人看趙之謙氣度不凡,又是開著好車,嘴裏罵著走開了。
“死叫花子,那裏來的?天天坐在我的小食店門口,看他可憐,也給他吃,可是越來越過份,今天竟然把髒手摸進我的飯蒸子裏,害得我做不成買賣!不把他打走,我都要討飯去了。”
趙之謙心裏惻然,本來想扶起老頭,可這人真是太髒了,衣服已經看不出什麼顏色,身形瘦小,頭發結成一坨,還沒走近,一股惡臭就傳了過來,難怪沒人來勸說。
想了想,屏住呼吸,走過去打算把這人拖開,否則趙之謙的車也過不去,手才拉到這人的手臂,這人翻身過來,另外一隻手摸到了趙之謙白色的休閑服上,五條黑色的印跡。
唉!倒黴,趙之謙手上使勁,把那人一拖,隻聽得那人含混地叫道:
“我要回家!”
聲音雖然不清晰,可一聽就是北方口音,對於常年講普通話的趙之謙很是熟悉,再一看那亂發中的臉,酒一下子醒了。
這、這不是老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