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偎著趙之謙的項彤隻覺得越來越緊張,而她的手幾乎不能碰觸趙之謙的額頭,那裏太燙了,如同火炭一般。
項彤瞪著大眼睛,有些無助地看著全身溫度高起來的趙之謙,淚水開始在眼中打轉,不過看到趙之謙的繃帶,她一個激靈,飛一般地跑出木屋,向著前麵的小院子跑去,現在隻能讓馬大爺來看看,那小院子就像是項彤的唯一救命草了。
熱!熱!熱!
趙之謙感覺自己在一個熔爐中,已經燙得皮開肉綻,但是渾身的血液還是在血管中飛速地前行,不斷擴寬著原本狹窄的血管,可是仍然讓血液不能放開地奔騰,於是開始向薄弱的口鼻等七竅去突破,這帶來的疼痛,讓趙之謙猛地睜開血紅的眼睛,他不知道自己腦中、身體裏發生了什麼,可是他感到了危險。
很自然的,在這種危急關頭,一種本能讓趙之掐,立刻讓神識進入玉釘空間,義無反顧地衝出空地,進入不斷翻滾的混沌之氣中,一陣陣原本冰涼的刺痛,卻讓他此時滾燙的神識,漸漸更加的凝實,人漸漸地冷靜下來,同時很自然地分出一縷神識,不斷地裹著混沌之氣從右手出來,漸漸覆蓋全身。
在血管中躁動的血液如同在峽穀中奔騰的洪水,此刻開始平息,就像進入了平原的江河,少了狂躁,卻多了一望無際的博大。
血色從趙之謙的眼中退去,渾身的燥熱也漸漸在混沌之氣的侵襲下散去,神識回到了識海,讓趙之謙感受到無比的寧靜,就算泰山崩於眼前,也不會讓他有一絲的慌張,不由地握了握拳頭,感覺充滿了力量。
趙之謙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但是讓他感受到掌控一切的力量,他不由笑了起來,耳朵聽到遠處淩亂的腳步聲,以及項彤慌張的呼吸,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盒,微微皺眉一想,立刻推論出事情的原委,於是閉上了眼睛,不過嘴角的笑意卻更濃了。
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就聽到馬大爺嫌棄地說:
“姑娘!他是病人,要蓋被子,雖然天不冷,可也不能讓他光著啊!”
項彤由於驚嚇而慘白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似乎還有往全身蔓延的趨勢,讓她整個人都發燙了,剛剛奔跑的一身汗,一下子幹了!
急忙拉開被子蓋住了趙之謙,手很自然地搭在趙之謙的額頭,咦!怎麼不燙了?
“來!來!讓我看看,不燙呀!我說姑娘,大清早地我正在喝茶,你把我叫來,是不是為了你們……嗬嗬嗬!”
說到後麵,馬大爺竟然猥瑣地笑了起來,他自然看得出這裏發生過什麼,那一股淫靡之氣都沒有散去,而且昨天看到男子的眉梢還緊密,現在卻散亂不堪,昨晚發生了什麼,不是很清楚嗎?不過眼前閉著眼的男子,看著和昨天有些不一樣了,可哪裏不一樣,卻又說不清。
項彤根本不敢說話,渾身發燙地站在哪裏,其實應該讓馬大爺看看為何發燒的是她!
“算了,年輕人!要節製點,還有,可別讓這男的手臂、腿用力,把傷口掙開就麻煩了!噢,怪了,這傷口怎麼愈合得這麼快,再包一副藥就好了。不對,昨天的藥是不是多了什麼成分?怎麼傷口會愈合得這麼快?”
馬大爺開始還教訓著項彤,最後打開繃帶,卻驚叫起來,這根本不合常規的情況,立刻讓他想到,是不是昨天的草藥裏多了一味什麼藥,會有這麼神奇的效果,本著研究的態度,他匆匆換了藥,拿著昨天的藥渣走了。
聽到了關門聲,聽到了項彤急促的喘息聲,卻沒有聽到項彤的腳步聲,趙之謙知道肯定是剛剛馬大爺的話,讓項彤尷尬不已,於是緩緩睜開眼睛,還呻吟了一聲,卻引來項彤的罵聲:
“你!你剛才是醒著的,讓我……”
項彤立刻察覺到趙之謙剛才在裝睡,否則哪有那麼巧的事,醫生一走,人就醒來了。這麼一想,更是感到嬌羞不已,被一位男性長者說了那麼一通,做壞事的主謀卻裝睡,躲過教訓,這麼無恥的人怎麼能放過!
於是跳上炕,直接坐在被窩裏趙之謙的腰上,既然馬大爺說傷口愈合得好,也就不管是否壓著大腿上的傷了,雙手就要去撓趙之謙的咯吱窩,想不到趙之謙光溜溜的,怕被撓癢癢,身體往後一縮,整個人從被窩裏出來,而沒了支撐的項彤,重心不穩,身體往前一撲,剛好撲在趙之謙的胯間,
“哈哈!剛被老人家提醒,彤老師領悟真快!好,我不動,你來動啊!真是關心我,來!親一個。”
趙之謙手一拉,把項彤拉在自己身上,大嘴就使勁咬住那櫻桃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