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別奚落我,都是意外,意外!現在馬上要結婚,否則餘蘭就會被別人看出懷孕,這在她們家鄉,一家人的臉都丟盡了。說了這麼多,趙哥,再借點吧!”
“行啊!你們來市裏拿,還是我送下去?”趙之謙滿口答應,錢都是身外之物,王三元能夠抵住不還錢的誘惑,說明這個朋友值得交,錢都是掙來的,隻要王三元一直跟著他趙之謙,這點錢也就是幾年就還上了。
“不用,不用!我們也要來市上買東西,嗯,嗯!小竹簽,多……”
“別講那些,否則這錢就不借了。邀不邀請我們去做客啊!”趙之謙打斷話,笑著問道。
“當然邀請,我還等著你包一個大紅包呢?嘿嘿,要不你直接把給你侄兒的紅包也一起包過來?”
“滾!”
趙之謙掛了電話,滿臉的笑意,哥們結婚了,那是值得高興的事;那是代表著王三元開始進入人生的另一段旅程;那是代表著王三元真的成熟了!
想到這些,不由想到自己,不禁感覺有些悲哀,怎麼會連一個女朋友都沒有?人品差呀!
接連的兩件好事,把趙之謙的熱情也點燃了,而且現在距離地坑窯的事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沒有警察來找,看來這事已經過去了,而前段時間去醫院找了胡老頭,居然在王佳一返回的那天就強行出院了,難道胡老頭知道事情會這麼發展?估計是胡老頭知道白東方的手段,想到他趙之謙可能會吃大虧,所以幹脆又消失了,打電話也不接,很是奇怪!
要來的事怎麼都躲不過!本著這樣的想法,趙之謙又開始忙碌了,張官廠的拆遷已經結束,趙之謙讓有點文化的趙同德守在工地,這是執行李昌源的話,而金開運也沒有反對。其他的人都搬到布鞋廠基地,於是這裏開始熱鬧起來,平時除了表哥木紮不時出去辦理決算的事,都在家修整著,這樣過了一個星期,都叫了起來,沒事幹也是一件折騰人的事。
“小謙,另外一個工地是不是可以進入了?”木紮大清早端了一杯酒,抿了一口問道。
“還差一點,怎麼?閑不住了!”趙之謙啃完饅頭,點了一支煙,故意問道,其實他已經看出來,可真是沒法,他終於體會到小包工頭的難處了,不怕活計多,就怕沒活計。工程多了,可以找人,國人多得是,還怕找不到;可沒有活計,人心就有些散了,特別是像趙之謙這樣從千裏之外把人找來,雖然已經說了沒事幹,也發工資,可大家可不知道趙之謙的身家,很是淳樸地覺得閑著拿錢,對不起趙之謙。
木紮透過煙霧,端起酒杯,卻沒喝低聲說道:“是啊!這樣閑著,大家想法多了,那兩兄弟就問過,如果沒事幹了,他們也不好意思拿錢,要不他們先去外麵找點事幹,這大家出來,我可是保證過的,怎麼可能答應,可再下去就不好講了。”
趙之謙吸了一口煙,笑了起來,自己這些家鄉人還真淳樸,閑不住,想做事,好辦啊!那就改造‘凡間’吧,直接把‘凡間’和布鞋廠基地連起來。於是掏出了鑰匙,遞了過去:
“那就走,看看怎麼改造出來最好!”
“什麼改造?”
趙之謙領著木紮一夥閑的沒事幹的老爺們,甚至阿措友也跟了過來,繞到瓦窯街的‘凡間’前,從容地打開房門,走了進去,然後又走上後麵的兩層瓦房,站在走廊上,指著一牆之隔的布鞋廠說道:
“把這牆打通,聯通之後,然後咱們開始做生意。”
其他五個男人呆住了,半餉之後,一直沒什麼話的羅木水,第一個開腔:“我、我們可不懂做生意!”
有人講話,似乎驚醒了其他人,木紮最是關心:
“小錢,這,這鋪麵是你租的?太冒失了,咱們不知道做生意,怎麼掙房租啊!唉,太冒失了,你以為做生意那麼簡單!”
連布鞋廠基地都是說租的,這鋪麵也隻能說是租的,自己的錢也不敢放心地用,趙之謙很是無奈地說:
“當然是租的,做生意嘛,誰天生就會?這樣大家先整修這鋪麵和這棟小樓,然後有空的時候大家都想想做什麼生意好?瓦窯街都是賣古玩的,要不咱們開一間早點鋪怎樣?或者……”
其他五人都不敢再問、再接話了,這是神經不正常的樣子呀!誰會先租鋪麵再考慮賣什麼?這不是作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