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追打著來到小山包前,圍著走了一半,就發現一個用磚箍出來的半圓拱圈,旁邊一株枯樹垂下的幹枯枝,把洞口遮去了一半,站在洞口邊,一陣涼風從洞口湧出,讓趙之謙打了一個寒噤。
“咦?真是怪異了,一般的進坑道都是直接在地上開完個巷道,這裏卻在浮土下建坑道,太費錢了。”項彤扒拉開樹枝,往裏麵看了看。
“對呀,這些土哪裏來的?估計建這甬道,是為了隱秘吧!”
“唉!你這初中生的腦子就別想問題了,別把自己弄暈了,我還不知怎麼救你。”項彤一直對趙之謙說她隻讀了兩年大學耿耿於懷,不放過打擊的機會。“白癡呀!這些土就是挖地坑時挖出的土,一般都是沿著地坑周邊夯實了,作坡流水用的,這裏真是奇怪了。說是為了隱秘,那麼大一個地坑放在哪,誰看不見?”
趙之謙聽她說完,很是有道理,可還是不服氣地說:“暈了的話,那就人工呼吸來救唄!你不會的話,我教教你。”
“來呀!誰怕誰,看看誰的技術好。”
看著湊過來的紅唇,淡淡的香氣襲來,趙之謙連忙一閃,走進坑道裏,真是怕了這女人,要不是自己珍貴的初吻還沒獻給心愛的女孩,還真想品嚐一下那小嘴的香味。
迎著涼風,趙之謙打開頭燈,手捏著手杖,向裏走去,甬道一米多寬,兩人可以並排走,這不是直直往下,燈光打在前麵的慘白的牆壁上,居然還有拐彎,兩米多高的圓拱甬道,頂上都是青磚楔砌的磚拱,兩側是抹了白灰的土牆,現在白灰都起殼了,東一塊西一塊地露出下麵的黃土,斑駁的景象透著時間的味道,幸好通風不錯,頂上的磚並沒有出現腐朽的現象,沒有垮塌的跡象。
項彤拿出相機,邊走邊照,一陣一陣的閃光,讓趙之謙莫名有些煩躁,手裏的手杖在夯實的地麵上扒拉著,幾個腳印在薄薄的灰塵中顯露出來,想來是胡老頭他們進來留下的,這利欲熏心的胡老頭也有耐心走坑道,真是奇怪了。
咦!地麵上除了腳印,還有拇指粗細的爬痕,趙之謙蹲下細細地查看起來,要不是知道這黃土高原植被很少,蛇也很少,真以為是蛇的爬痕了。
“別看了,這是蜈蚣的爬痕。”項彤站著看了一眼,不在意地說。
“有拇指粗細的蜈蚣?不會吧!”
“唉!交點學費吧,我嘴皮都講幹了,常識都不懂,蜈蚣有腳呀,走過的路,被風一吹,把腳扒動的痕跡吹走,不就成這樣了。”
趙之謙皮膚微微一涼,看來這窯洞裏生物不少呀,想了想,玉釘空間裏好像有蟲咬傷的藥,微微放下心來。還別說,趙之謙蛇呀、老鼠呀都不怕,就怕這些長相奇怪的昆蟲,明知大多數昆蟲沒毒,也沒什麼攻擊性,可見了就心抓腦酥的。
女漢子項彤似乎什麼都不怕,也不等趙之謙,直接往前走,拐了一個彎,身影消失了。
趙之謙連忙追了過去,轉過彎,竟然出現一個四方的空間,其實也就是在兩邊坑壁多出了六七十厘米的空間,可讓一直走在一米多寬的坑道的人,看到這突然出現大一點的空間,一下就感覺讓人心情寬鬆了許多。
“這是歇腳的?”趙之謙變成不恥下問的好學生了。
看來是說對了,項彤忙著四處照相,並沒有反駁,四壁除了兩頭的甬道邊有門框的痕跡,其他都是空空的,如果是休息處,也不見石條或木板的痕跡,甚至牆壁上也沒插火把、燈籠的凹槽,難道以前的人也有手電筒?
項彤拿了一把錘四處敲了一下,一句不講,繼續往裏走,很快前方出現了一孔亮光,這是進到地坑窯的院子裏了。
趙之謙眯著眼,站在出口點了一支眼,等眼睛適應了走出甬道,突然想起王佳一說的話,這甬道走進來,還真沒有下坡的感覺,這坑底和外麵可是有十米多的高差呀?
“彤姐,你有沒有發現,這甬道真是沒有坡度的感覺,這奇怪了。”趙之謙倒是沒像王佳一一樣往詭異處想,但還是覺得奇怪。
“哼!真不知你腦袋裏裝的是什麼東西,這坡道經拐彎延長了,然後頂上的圓箍也跟著微微傾斜,沒了對比,自然會覺得平坦,就像那些報紙上講的怪坡一樣,隻是視覺感知的問題吧!有什麼奇怪的,倒是這甬道建成的時間不長,不上一百年,就有些奇怪了,這拿了做什麼用,真有些像墓葬的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