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之謙沒有辦法,放開抓住王三元的手,占著個子比小蘭高得多,從後麵拉住小蘭的肩膀,讓她不能再往前衝。
“嗚嗚!你敢打我!我這就回去和我哥說,看他怎麼收拾你。”動不了的小蘭,掙紮了幾次,哭喊著坐在的床上。
“你們,你們要幹嘛?”老高還是緊緊地抱著王三元,有些緊張地問。
“沒事啦!沒事啦!高叔,你放開他,我來勸,你去看電視。”趙之謙放開小蘭,走到王三元旁邊,讓老高鬆開手,自己站在兩人中間。
看了王三元一眼,趙之謙忍住笑,心裏感歎,這女人下手真狠啊!王三元臉上一道抓痕,脖子上一道抓痕,不是太深,微微泛著血色,這應該很疼吧!
很快王三元就替趙之謙體驗出了答案,他用手摸了摸,‘噝噝’叫了兩聲,立馬就要衝過去:“他媽的,真下手啊!看我怎麼收拾你。”
“好了,好了!不就賭錢賴賬嘛,不必這樣吧!”趙之謙趕緊拉住王三元,心中後悔不已,給這癩貨喝什麼酒,他倆這事肯定王三元一直退讓,否則何必來這打打鬧鬧,兩人早在別的地方打開了。這王三元喝點酒,酒壯慫人膽,想翻身做主人了,也不想想,在這河省能適齡找到老婆,就他這打工仔,也是祖墳上冒煙了,不知多少大齡男人還不知道女人的樣子呢?趕緊轉換話題吧!
果然,小蘭哭叫了起來:“他不光欠賭債,還殺人呢!嗚嗚嗚!”
趙之謙聽了一驚,這果然還藏了大事,殺人?這下槽了。咦!不對,那天電話裏可沒說這事。
王三元聽到小蘭這麼一說,身體不由一軟癱坐在地上,嘴裏低聲叫著:“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他們不讓我走……”
“別慌!別慌!”趙之謙急忙拉起王三元,說著:“應該沒殺人的事,那天我打你的電話,接電話的人隻是說你欠錢,沒說殺了人的事。你好好的把事情的原委講一下。”
“什麼?沒殺人的事?”剛剛哭得死去活來的兩人都停住了,驚喜地看著趙之謙異口同聲地問。
“前一段時間,我想找你,打給你電話,有一個人接了就問你是不是和我在一起,然後就說你欠他錢,其他都沒說。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會是欠錢,一會是殺人的。”趙之謙揮手示意又站起來的老高沒事,然後把自己知道的事說了一下。
“唉!全都是賭錢惹得事……”
“叫你別玩了,別玩了,就不聽,嗚嗚。”
“一開始還不是你帶我去的,再哭!看我不弄死你。”王三元的話被小蘭打斷不由惱羞地罵道。
趙之謙一看小蘭又要開口,趕緊阻止說:“讓三元說完。”
“唉!他媽的就是無聊惹的禍。這春節過得真是找事呀。”王三元接過趙之謙遞來的煙歎了一口氣:“那天是大年初三,我在家沒事幹,又想著小蘭,就搭車去找她。”
“她家在離我家大概二十多裏外的村子,在一個山凹裏,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
“你再說一遍!”小蘭叫了起來,誰願別人說自己的家鄉壞話。
“說重點!說重點!”正在打掃地麵上剛剛潑灑一地吃食的趙之謙,一聽趕緊站起勸說。
“好!你們那裏的人好得很!行了吧!我下午到了之後,找到她,剛好她和一些同學在玩,大家聊了一會很是無聊,於是不知誰說打麻將吧!就開始賭錢了,你也知道打麻將我可是好手,玩到快吃飯,就贏了一千多,原想請他們吃飯吧!不想一個小子跳出來說,玩太小沒意思,弄大一點。那小子肯定是她的相好的!”
“是又怎樣?你再說,再說!我現在就回去找他,這些天陪著你,擔驚受怕的,把一輩子的苦都吃了,嗚嗚嗚!”小蘭反駁著,手指著王三元叫了起來,話說完自己又哭了起來。
“哎呀!三元,別東拉西扯的,後來怎麼啦!嗨,你還要喝酒嗎?”
“喝一點!就一點,這些天別說她,就是我都被折磨得要死!工地的樓頂,我都上去了幾次,唉!還是沒勇氣跳下去。還好沒跳,如果死了,而事情又像你說的沒死人,隻是欠了幾萬元,那我可是真是冤死啦!為幾萬元就去死,還讓那小子落得便宜,和小蘭過好日子去了。”
“你還說!不是我時刻跟著你,就你那小心眼,現在恐怕都投胎做狗啦!”
“就是做狗也要咬你,嘿嘿!”
看著這兩人剛剛罵完、打完,現在居然立刻開始肉麻起來,趙之謙真不知怎麼說了,心煩地罵了起來:
“要咬回去咬!他媽的,三元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可要攆人睡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