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開運現在也有些搞不懂趙之謙到底在想什麼,難不成他真的要再投一個標,他有錢嗎?有那能力去管嗎?其實金開運還是傾向於給韓家兄弟去做,畢竟他倆是公司公認的能力強的人,和他們再怎麼有矛盾,可沒公開,那就不算一回事。商場上有敵人嗎?沒有,隻有利益,這次如果不是韓家兄弟在下麵弄小動作,想破壞他金開運的計劃,他也不想那麼針對韓家兄弟,把第一個標就拿兩兄弟管的工地來開刀。其實現在目的達到,金開運隻想趕緊結束,不想節外生枝。
“沒人了嗎?”金開運問了一句,看了趙之謙一眼,眼睛中透著暗暗的示意。
可惜趙之謙沒看到,他正忙著在紙上畫呢?
旁邊的一人,拍了拍趙之謙,說道:“要投標,就趕緊遞單子。”
“投什麼標,剛剛我不是已經拿了一個了嗎?”趙之謙抬起頭一臉無辜地問,“我這不過是想著怎麼計劃去管工地呢?寫一個小計劃!”
會場很靜,趙之謙這話一出,大家都不由一愣,你不投標在紙上寫什麼呀!剛剛怎麼都沒見你寫呢?搞得大家一陣緊張,特別是韓木春更是鬱悶,就為這小子的一個動作,剛剛又添了二十萬。
“好了,就隻有韓家兄弟投了標,一百三十萬的承包價,由韓木春負責這個項目。我說呢,如果都沒人投,那還得韓木春去管,他的水平可是公司最高的。”金開運忍住笑,臉一下子憋紅了,本來很嚴肅的一次投標會就要圓滿結束了,可被這小子弄了這麼一出小孩子的把戲,搞得有些兒戲了,不過看到韓木春鬱悶的表情,又讓他有些高興。
“好!好!散會!今天大家都給我麵子,等會都去富海酒樓,咱們高興高興!”金開運叫了起來,率先走出會場。讓下麵的人議論議論吧!就是罵娘,聽不到也是白搭。
趙之謙聽到散會兩個字,忙不迭站了起來,如同凳子上有火燒一樣,對於他來說,除了上學時候,估計就是這次坐的時間最長,也就是剛剛來公司,人不熟悉,而且要給金開運麵子,否則他怎麼坐得住,早一趟一趟往外跑了。
一會兒,十多個人各自和相熟的人站在院子裏聊天,特別是在金開運旁邊圍著的人多,趙之謙格格不入地站在另一邊,正想著是不是和金開運打個招呼先走,身邊響起了問候聲:
“趙老板!這次你可出盡風頭了。”
語氣很是謙恭,可講的話卻有點讓人聽著不舒服,趙之謙轉過身一看,瘦高個,臉色蒼白,眼神渾濁,似乎剛剛自己投標時還講過些話。
“你是?”
“嘻嘻!我叫王大寶,剛剛在你投完標,我還說過點話,那可不是針對你,可別放在心上。”
“沒有!沒有。”
趙之謙一時摸不清這王大寶想幹什麼,有些冷淡地回答著,反正這公司的很多人都認為他是金開運的親信,倒也不必很小心地討好這些人。
“唉!這次金總這麼做,弄得我們沒飯吃了。”王大寶歎了一口氣,沒理會趙之謙的冷淡。
“怎麼會呢?公司項目這麼多,你又是老人,隨便去哪一個工地都會受歡迎的。”趙之謙不虞有他,按著自己的想法說。
“那!那不知到趙老板工地……”
談話的目的出來了,可惜話還沒說完,金開運就叫開了:
“走吧!事情處理完,就趕緊走,有車的開車,沒車的搭夥坐著,一起到富海酒樓五樓。”
趙之謙剛聽得一愣,正想著怎麼拒絕,聽到金開運的叫聲,趕緊往車裏跑。
“我和趙老板一塊坐吧!”王大寶很是執著,也不管趙之謙答應不答應,拉開車門就坐了上去。
趙之謙也沒法,發動汽車跟著車隊駛出基地。王大寶殷勤地遞了一支煙過來,說道:
“哎呦!一坐這車我就想起以前和金總一起做活計的時光。那時他可沒這麼大的架子,做活計可是真不惜力氣,我們一起扛著大錘去工地做事,吸煙都是一人一口,唉!現在可不同了……這車可是他的第一輛車,想不到他拿給你開,對你真不錯,當時他去買車,還是我建議他買這輛車呢……”
或許成功的人和失意的人,最大的區別就是一個是往前看,而另一個總是活在回憶中。怎麼沒聽金開運講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