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食物沒有了,小趙,要買了。要不就光吃兔子也行,你看這狗,也就隻吃兔子,還長肥了。”
趙之謙聽得一愣,拿人和狗比較,也就老高說得出來,中午吃飯的時候都沒提沒吃的,老高似乎上次嚇病了之後,就有些不對勁,特別是說話,看來得帶他去看看病了。
當然買吃的東西更是迫切,趙之謙看了一眼手機,四點多,今天去買是來不及了,可明後天去?上省城的事可以推推,但這些木料就放在門房後,原來也不在意,可現在有人正四處找呢,如果外出,就算有狗看著,但這兩隻狗估計兩個雞腿就能搞定,進來一看或者直接搬走,那!那自己真是為他人作嫁衣裳了。
左右為難了一會,趙之謙難以決斷,幹脆溜進門房後的棚戶看看木料,看了一下之後馬上就決定了,吃的東西暫不買,老高的病再拖拖,等這幾天過去再說,如果何德一直糾纏,就找一個托詞,讓金總買了食品送進來,反正這木料不能離開自己一個小時,這都是自己的希望所在啊!
……
吃了兩天的兔子肉之後,趙之謙有些受不了啦,人就是賤,沒肉吃的時候想吃肉,肉吃多了想吃點野味,這野味吃多了可是想吃白菜啊!
決定明天一定要去市裏買東西的趙之謙,這時正站在門口,看著兩條狗歡快地把自己吃不了的兔肉吞進肚子,還汪汪直叫,似乎還不夠,突然兩隻狗都跑到鐵門旁,低聲地咆哮著,趙之謙看了過去,果然一輛從市區方向駛來的車停了下來,何德從駕駛位走了下來,人未到,已聽得他叫道:
“趙兄弟,好情趣呀,閑來戲犬迎客至,濁酒一杯見真情!哈哈!酒就不喝了,能不能討杯水喝?”
真酸!真假!開著轎車,難道車裏沒礦泉水?可總不能把笑臉相迎的人拒之門外吧!那豈不是心虛。
“來!老板,進來坐,這麼晚才從市裏回來。”趙之謙也不是省油的燈。
“叫什麼老板,癡長年歲,叫我何伯吧!其實我一直住市裏,村裏不方便,都是一些五服之外的親戚,太熱情了。那天見麵之後,當晚就回市裏了,今天是專門來看小兄弟的,我要準備走了。”
這何德會說話,趙之謙也挺會聽話,這何德話裏,不就是說,他和村裏的人不熟,不可能依仗他們的;還有就是在市裏已經呆了兩天,是在找東西呀!至於後麵的話更是嚇了趙之謙一跳,‘找我幹什麼’?
“哦!何老板,這專門來找我,不知為什麼呀,我似乎和你不那麼熟吧!”
“小趙,我這人性子直,那我就明說了,我聽那些親戚說,山丘上的道觀有些年代了,我就想看看有沒有值得研究的東西,可惜沒看到,我以為在市裏的舊貨市場裏能看到,就去找了兩天,可也沒找到。這裏我人也不熟,就自己找,看不到呢,想來緣分不到啊!”
這就叫明說?但趙之謙還是聽明白了,可講到道觀的事,隻能裝糊塗啊!就算他一再表明,這事就他一人知道。
“我想你找錯人了,那道觀我見都沒見過,現在聽你一說,我還真想看看,是不是有你說得值幾十萬的木料了,就不知我有沒有緣分。”
你裝我更比你能裝!
“嗬嗬!小趙啊!我也是沒法了,人地生疏,找不到就想起你說過你是搞拆遷的,就趕緊過來,想請你通過行內人,打聽一下,這道觀的東西拆哪裏去了。”
“這忙我可幫不了,這種隱秘的事,特別你又說很值錢,誰拿在手裏,怎麼會說出來呢?”
趙之謙的拒絕很是堅決,可何德更是執著。
“哦!其實值錢隻是我的推測,很有可能都是一些朽木,我隻是想研究一下,嗯!可惜看不到。這樣吧!小趙,假如你有其他地方拆下來的東西,也可以讓我看看,如果有價值,我不會虧待你,我這人不差錢。”
這是換一種思路了,是在提醒趙之謙,不要在道觀問題上糾纏,隻要有東西,就好辦!
“嗯!好的,我拆了這麼多房子,手上也有一些東西,可惜不在這兒,等幾天拿給你看看。”趙之謙心一動,給了點希望。
“那好!那好!不如現在坐我車去看。”
“那可不行,我還要守工地的,晚上小偷多。”
這塊荒地,還會有人來偷?這借口也太拙劣了。
兩人相視一笑。
“哈哈!好的,那我就明天這個時間來,我先走了,不耽誤你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