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再靠一會兒——”她抬頭,美如遠山含黛,似秋水橫波。
那挺俏的鼻尖上掛著一滴晶瑩的淚珠,豐潤的紅唇近在咫尺,散出驚人的熱力。
“怎麼了,生了什麼事兒,大晚上的鬧啥了,還讓不讓人好好睡了!?”
突然一道大大咧咧的呼喊響起,卡西利亞斯摸著腦袋滿臉不耐煩地進了屋內。
羅丹心中一慌,不知想起什麼,頓時有些手忙腳亂地想要分開。
然而伊莎貝拉卻一把死死地抱住他,毫不鬆手。
“啊……咳咳……”卡西利亞斯一眼將衣衫不整的兩人盡收眼底,緊接著又看見倚在牆角軟骨蝦一般的浪蕩青年。
“那個,羅丹,你大晚上的跑到這裏弄啥咧?”
羅丹不欲令她傷心,索性停止了掙紮,硬著頭皮道,“看見牆角那個乞丐一樣的家夥了沒?”
“他居然趁著我們熟睡偷襲伊莎貝拉,欲行不軌,還好被我現,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什麼?!伊莎貝拉沒出事兒吧?”卡西利亞斯也慌了,
“沒什麼大礙,不過也就差一點大錯就鑄成!“
兩人話間,其他火石代表團的人接二連三趕到,問清楚當前的狀況,紛紛怒目而視。
“唉,我這家夥不是昨的那個烈未平嗎?”
“沒錯就是我,赤硫酋長二公子。“沉默了許久的蒼白青年終於話,語氣輕描淡寫,似乎完全不把他的所作所為放在心上。
克林這個一貫喜怒不行於色的大叔竟也按捺不住怒火,“枉我們今晚還堅守在你這邊,推辭掉了你大哥的百般招攬,你就是這樣回報我們的誠意。“
烈未平一手捂住臃腫青的半張臉,咧了咧嘴,
“伊莎貝拉即將和我訂婚,那就是我的人兒了,提前和妻子親熱一下也不行嗎!?”
“丈夫和妻子行人道不是經地義的事嗎?”
“呸!你以為我們看不出你的心思?!你根本就是肚雞腸,害怕我們臨陣倒戈,想要生米煮成熟飯,雜碎!”
羅丹厲聲嗬斥,突然掙脫伊莎貝拉嬌軟的擁抱,衝上前去,狠狠給了他腹部一拳。
烈未平的體質也就能偷襲欺負一下伊莎貝拉這樣的弱質女流,本質上是個尚未覺醒血脈之力的普通人,羅丹這一拳收回七分力仍然打得他麵部扭曲,不過他緊咬牙關,沒有出一絲痛呼。
“打得好!”
身後眾人忍不住喝彩。
“啪、啪、啪——”連續三聲清亮的脆響,烈未平蒼白的臉上頓時覆滿幾個鮮紅的五指印記。
伊莎貝拉收回纖纖素手,下意識地握住了羅丹的手臂,倚靠在他身上,遞過去一個感激親昵的眼神。
辛西婭略顯青澀、她的身體卻是柔軟豐腴。
身後眾人不禁目露奇光,對於他們曖昧的姿態充滿好奇。
“哈哈,我你們怎麼會表現這麼激動,伊莎貝拉,你根本就是和這個個獨眼子有奸情對吧?“
“你……”羅丹神情激憤地吐出一個字,喉結動了動,剩下的話卻沒出口。
他注意到身邊伊人看向自己的那份目光不再像昨那般幽冷,而是充滿了依賴、眷戀,與辛西婭簡直如出一轍。
這是戀人之間才應存在的感覺。
從剛才不管不顧地衝入大門,再到狠狠教訓烈未平的經過刹那間閃回。
“我,我怎麼會這樣?”
這一係列的行為,完全是身不由己,他仿如提線木偶一般被無形的大手操控。
而這雙手是被稱作心意的存在,不知不覺,身邊這個人在他心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烙印。
他突然心慌意亂。
伊莎貝拉了拉大衣的兩角,將春光牢牢遮掩,粉麵含煞地看著烈未平,但對他剛才的話,卻沒有表達任何反對意見,或者是默認了。
“我沒有想到你是如此卑鄙無恥的家夥,我們昨定下的婚約作廢。“
“嗬……”烈未平緊緊貼在牆上,露出一口白牙,陰影籠罩住半張臉,另一半則是彌漫而出的譏諷。
“我很納悶哪,既然你已經有了喜歡了人,為什麼還要答應我的請求,耍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