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在整兵了,這兩天就會有動靜。”
“拿四方將領填十三的坑,他是怕背部受敵,這麼多年來還是沒一點長進,直來直往的讓人一眼就能看個通透,這樣的對手怎麼當得起兵神兩字。張繼府當年用兵千回百轉詭異到了極點,贏來一代兵神的稱號,他這個當兒子的怎麼就一點都沒學來,還真是夠給兵神長臉的。”張天澤冷嘲道。
“那我們現在該怎樣布兵?”
張天澤微微愣了楞,多看了張翼兩眼,比起張淄河的精明來這個堂弟實在太蠢,這麼明麵上的事還用得著吩咐?不過蠢有蠢的好處,至少是條忠心的狗,念著身邊再無人可用,他壓下心中的暴戾。“長安的固固在臨潼關,你去把兩郊的兵力調到臨潼關,尤其是兩壁上安排好強弩手。我明天過去。”
張翼被盯得有些毛骨悚然,忙不迭應聲出了禦書房,到了外麵這才發現後背濕了一片。他前腳剛走,後腳張天澤就出了禦書房。
第三天大軍開拔,不得不說張成仙帶兵很有一手,他帶出來的兵總有股匪氣,惡的就像草原上的狼又不失規矩。
張天澤靠在臨潼關牆頭上的躺椅上,懷裏抱著美豔的妃子肆意的揉搓著。
身著錦服的探子快馬趕來,下了馬甚至都不用通傳直接就上了牆頭,“稟皇上,成王的軍隊已經開拔,約三萬重騎,三萬輕騎,八萬步兵,中間夾著糧草,最後麵還有兩萬人押著箱子。”
張天澤看著遠方沒頭微皺,十四萬人馬他不放在眼裏,可那箱子裏裝著什麼值得動用兩萬人?兩萬人擱在他這裏算不得數,這沿途他安排的探子就有一萬人,而且都是東廠的錦衣衛。可擱在張成仙那裏絕對不是個小數字,就這麼白白的浪費掉?
身旁的老太監打了個眼色示意探子下去,這才柔聲細氣的說,“皇上您別急,咱們的探子安插了一路,就算他張成仙放個屁,咱們也能知道。”
妃子一聲嬌笑,摘了顆葡萄喂進張天澤嘴裏。
“對,你說的沒錯。不管他賣的是什麼藥,都翻不出我的掌心。”
探子一個接一個的來,又一個接一個的走,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事,直到夕陽將落才傳回來一些有用的信息。
“刀?”張天澤眯著眼,龔武城守將劉鬆義投降這在他意料之中。龔武城靠著北玨山,要說劉鬆義和張成仙沒一點貓膩那才真是見鬼了。可那箱子裏裝的是刀他實在沒想過,得兩萬人押著,這得多少把刀?“他這是要整個天下與我為敵啊。”
老太監細聲說,“那群賤民沒這個膽,拿刀可就是反了。”
“沒錯,他們沒這個膽。”張天澤的目光淩厲的仿佛看到了龔武城。“吩咐下去,讓各城守將開倉放糧。”
老太監一思量這招高啊,釜底抽薪外加一石二鳥。放糧,抓的是民心,讓那群賤民知道皇恩浩蕩,吃飽了肚子自然沒膽子再拿刀,都是有奶就是娘的賤民,目光看不到那麼遠;抽的是張成仙的仁義,百姓都能吃飽飯了,再要攻打長安就是名不正言不順,是謀逆。退一萬步來講,張成仙攻城占地,第一件事肯定也是放糧,這好事賺名賺望的,倒不如自己這邊先下手為強,還能打斷張成仙的腳步。“奴才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