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的通天峰一派喜氣,錦無寒拉著白雲舒的玉指迎著喝喜聲走在鮮花上,本就英俊的臉笑起來更如春暖花開。
鮮花鋪成的道路盡頭坐著兩個人,一個是不怒自威的中年人,臉上並無多少表情,倒是旁邊美豔的少婦一隻掛著淺笑。“今天寒兒大喜,你就別拉著個臉了,去個媳婦也是好事,至少以後能管著他,指不定就用功了。”
中年人冷哼一聲,“一個綁回來的媳婦,指不定誰管誰呢。”
往下便是大少錦無鋒。這通天峰天材地寶什麼都不缺,缺的就獨獨稀奇二字。他說要準備一份大禮,就絕不會落下。
“師父,你說他今天會來嗎?”女子輕聲問身側一身素衣的少婦,雖是素衣也遮不住那股驚豔,估摸著年輕時也是個大美人。
少婦美目落在通天峰主身上,“這通天峰藏汙納垢,早就該拆了。他今天若不來,我便替他拆了。”
女子偷偷看向錦無鋒,恰巧四目相對,她臉上又一陣灼熱。師父要真跟通天峰鬧翻了,她免不了要和這個大少動手。她又有點擔心那個叫葬花魂的,這通天峰不比江湖,便是在江湖站到了巔峰,在這通天峰也是不值一提。不說鼎尊的老怪隻能看家護院,通天峰主的手段到底有多強悍,恐怕不死不滅的老妖都得退避三舍。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中年男子和美豔少婦剛端上茶杯,轟然巨響,整個通天峰都在跟著顫動,好在兩人修為不俗,一杯茶還端的穩當。
發生何事?美豔少婦臉色一沉。視線中,一個男人站在虛空。腳踩吞天獸,掛著幽冥九重天,小蘿卜頭臥在九重天之上,劍影繚繞在側,宛如一尊神魔。
紅蓋頭掀開,那一雙美目望著葬花魂,四目對望,再也不曾挪動半分。
浮沉灑落今生的愛恨
情絲散盡可還記得前緣
斬斷了世俗的威風
卻讀不懂紅衣葬下的淚
敷衍伴著最痛的心
醒不來一醉的江湖
可曾想過隻是輪回的玩笑
深埋下的便是芳華絕代
問君幾多痛
痛有幾多痛
“太玄葬花魂前來搶親。”這一語回蕩在通天峰,仿佛在嘲笑著這座通天徹地的山峰。
“是他。”通天峰主驚呼一聲,當真是天縱之才,這份資質比起鋒兒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這話說的好似整座通天峰都是一群酒囊飯袋。
“果然是他。”素衣少婦美目流露一絲神采。挑釁般的看向通天峰主,“你輸了。”
“輸不輸的為時還過早,今日他若能活著離開這裏便算我輸了。”
美豔少婦鐵青著臉,“真是找死,一個得了點造化的螻蟻,也敢跑來通天峰撒野,攪了寒兒的婚事,摘了你的腦袋都不夠解氣。”
說話間幾個鼎尊的老妖已經直撲葬花魂。
“滾。”一語出,輪回的力量壓下,生生將幾個鼎尊老怪阻在百丈之外。
“放肆。”美豔少婦屈指一彈,輪回的波紋跟著層層崩碎。
“真是越老越不要臉了,鳳秋紅,對一個晚輩後生下手,我看不下去。”劍影衝天,懸於虛空。
“寒止煙你這個賤人,真當我怕了你?”鳳秋紅單手一抓,金芒彙聚掌心,一巴掌拍下劍鳴陣陣。
女子抬頭看著師父,這才知道師父叫寒止煙,而她也姓寒,名暮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