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來拳往,眨眼間兩人就拆了數十招,一劍奔襲落在打頭人麵前,打頭人拳尖剛碰上劍身,劍影突然消失,打頭人心頭一顫,抬頭時劍影就懸在額頂,一瞬間冷汗直冒,這一劍要殺人。
就在劍尖碰觸眉心之時,三教九流中竄出一道人影兩指彈在劍身,玄真如遭雷擊,跌退間連口鮮血染紅衣襟。
數聲驚呼,太一弟子齊齊上前,卻被一拳避退。
“什麼天下正道之首,簡直就是一群掉渣的廢物。老東西,太一玄門的劍術不是很厲害嗎?啊。”打頭人一腳踩在玄真的胸口,這一腳不輕,能聽到骨骼碎裂的聲音。
玄真口中的鮮血飆出一尺來高,他以為憑著自己能守住太一千年的基業,到頭來卻隻是一個笑話,還得搭上這數百名弟子的性命。
“老廢物,我看你們太一玄門的劍法也就是些殺雞戳狗的把式,不如我幫你拆了這座山門,就改個狗屁玄門,我看這名字才配得起你們這個天下正道之首。”
那些三教九流的人笑的很過癮,拿堂堂天下正道之首來抬高自己的身價,他們這輩子做夢都沒敢想過,可就這麼實現了,再看對麵一個個臉紅脖子粗的,更是讓他們升起一股成就感。
笑夠了,打頭的收了聲,指著自己胯下,“你們這群沒種的孬玩意,今天誰喊我三聲爺爺,再從我胯下鑽過去,我就饒他一條狗命。”
王義誌兩眼直噴火,就算上次蓬萊來打臉,也沒今天這麼疼,這麼讓人糟踐,可惜身前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攔著他們,想拚命都不成。
“我們太一玄門的弟子,何曾有怕死的。”
“真是人老糊塗,我都說了,叫狗屁玄門,瞧你這記性。我給你長長。”領頭人一巴掌扇下,玄真冒出一嘴的血沫子。“看樣子你是這裏輩分最高的,我看就從你開始。喊三聲爺爺,從我胯下鑽過去,我就放過你這條狗命。”
“是嗎?他喊你爺爺,我不得喊你一句太師伯。”這聲音冷得讓人遍體生寒。
尚在打頭人抬頭四顧,玄真已是老淚縱橫,他終於回來了。
遠處一道人影出現,一步邁出已在山門前。
何人劍起驚天下,何人一怒四洲顫。
“起開。”來人盯著地上刻著太一玄門的門匾說。
那些三教九流的人心驚膽顫的抬起了腳,有一隻腳收了稍微慢了點就消失了,腿骨處的切口平滑的如同打磨過的鏡子,甚至連一滴血都沒流到門匾上。
那人用衣袖擦去門匾上的泥土,又掛在原來的位置,這才走進太一玄門。
打頭人踩在玄真胸口的腳已經悄無聲息的收回,太一玄門什麼時候出現這麼高的一個高手,恐怕當初來找自己的那位姑娘都比不上。
那個出過手的人冷汗侵透衣衫,別人不知道這人是誰,他可是親眼看到此人在天蛇府外的蓋世神威,不說自己,把自家的主子澹台卻邪拉過來,恐怕也討不了好。